春风楼外人山人海,几乎大部分神京的文人都来了。 就连其他外省的文人也来了不少。 外城属于五城兵马司的管辖范围。 若不是有几百名兵马司的兵丁维持秩序,现场指不定会乱成啥样… 此时,贾琛就站在拥挤的人群后面。 “你们说那个石头会不会来啊。” “我觉得有点儿玄。” “是啊,已经到午时了,要来的话早来了。” “难道他真的害怕了?” “害怕很正常啊,面对孔杰谁不害怕?” “也对,虽然早有预料,可还是有些遗憾,我们寒门很多年没有出天才了,真想看看他与孔杰的文斗。” 寒门子弟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 而另一边,一群豪门子弟听到寒门子弟的议论,发出了阵阵讥笑声。 “就他也配和我们的‘第一才子’孔杰文比?呵呵!” “就是,他不就对了个‘千古绝对’吗,不就写了一部奇奇怪怪的连载小说吗,如今来都不敢来,算什么天才?” “此时此刻,这个叫石头的人估计正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呢。” “哈哈哈哈…”一群豪门子弟大声讥笑。 声音传入寒门子弟耳中,是那么的刺耳难听。 一名寒门举人指着领头的豪门男子怒斥道:“魏阳,休得侮辱我们寒门!” 名叫魏阳的豪门子弟嚣张至极的说道:“就侮辱你们这帮穷酸寒门了咋滴?寒门也想出天才,可笑至极。 那个石头今天真要是来了,我魏阳两个字从此便倒过来念。” “借过借过,麻烦各位兄台借过一下。”就在这时,贾琛从人群后面挤了过来。 而且巧的是,刚好挤到了魏阳身边。 魏阳堵住去路,并有些生气的推了一下贾琛说道:“嘿!挤什么挤,哪里来毛头小子,懂不懂规矩啊?” 贾琛焦急道:“我要进去,麻烦这位兄台让一让。” “你说什么?你要进去,我没有听错吧…不知你是哪家的王孙公子?”魏阳小心问道。 其他人紧紧盯着贾琛。 “我乃寒门子弟,不是什么王孙公子。”贾琛道。 魏阳一愣,继续问道:“在哪个衙门高就?所任何职?” “一介布衣。”贾琛皱眉答道。 魏阳大笑道:“哈哈哈…笑死我了,区区一介寒门布衣子弟也想进入春风楼。 没看到连我们这些毫无官身的世家子弟,也只能乖乖的站在门口吗?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小子要是不怕死的话尽管往里面挤。” 他这一笑,那些豪门子弟笑的更加超级大声。 贾琛翻了翻白眼,无视了他们的嘲笑。 “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春风楼被孔家那位给包场了?怎么毛不楞登的净往里瞎挤。 今儿除了王孙公子和顶级豪门外,也就只有七品以上官员才可以进入。 所以别在这里丢我们寒门子弟的脸了,快快退下去!” 刚才怒斥魏阳的那名寒门举人一把拉过贾琛,有些责怪的说道。 “我是来赴约的。”贾琛有些无语。 此言一出,全场变得鸦雀无声。 “莫非你就是石头石公子!”寒门举人率先反应过来,一脸激动的看着贾琛。 贾琛点头。 一众寒门子弟惊喜莫名。 无论贾琛今天输赢如何,他能够有勇气来赴约,就对天下寒门来说是大涨精神的一件事情。 而豪门子弟的表情甚是精彩,有皱眉者,有捂嘴者,有目瞪口呆者,有一脸难以置信者… 表情最精彩者,莫过于领头的魏阳。 “石公子快快进去。”寒门举人右手一扬,一众寒门子弟让开了一条道路。 贾琛抱拳道了一声谢谢,便沿着道路一直走到了门口。 一名官兵堵在门口,贾琛亮明身份,官兵迅速退到一边。 看着顺利走进春风楼的贾琛,寒门子弟们开始转而嘲讽起了豪门子弟。 “是谁说石公子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来着?” “是谁看不起我们寒门来着? “是谁说石公子要是来了,名字就会倒过来念?” … “大家记住了,从今以后魏阳的名字倒过来念,我们得称呼他阳魏。”寒门举人大喊道。 身后一帮寒门哈哈大笑不止。 魏阳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话说贾琛进入一楼后没有停留,直接来到了最顶层三楼… 三楼最大的雅间,天字一号房内。 ‘第一才子’孔杰盘膝坐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其他人喝茶的喝茶,闲聊的闲聊。 “哎!再等一会儿,要是还不来的话,大家都散了吧。” 周泰忽然叹了口气,看着雅间内的众人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 几名寒门官员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包括顺天府丞周泰。 “我就知道他不敢来,害得大家白跑了一趟吧,得,要等你们等,小爷我先撤了。” 一名头戴逍遥巾,手拿折扇的年轻人站起身来说道。 以周泰为首的寒门官员看着此人如此举动和言语,无不面露不喜之色,但顾忌对方身份,谁也没有说什么。 突然吱呀一声响,房门从外面被推开。 屋内众人齐齐转头看去。 只见一名脸戴面具之人缓缓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贾琛连忙说道。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周泰眼睛不由得一亮:“石公子来了就好。” 原来神秘面具男就是今天的主角之一石头,这让其余之人神色各异,惊讶者多之。 今天的另一位主角,孔杰深深的看了一眼贾琛。 周泰疑惑道:“石公子今日为何脸戴面具?” 贾琛咳了一声瞎说道:“长得丑陋,唯恐吓到大家,就用面具遮了起来。” “胡说八道,你要是长得丑陋,这天地下恐怕就没有俊美之人了。” 周泰嘴角一抽,白了贾琛一眼。 周泰是见过贾琛真实容貌的,聪明如他心中很快便猜到了原因:“这小子显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样也好…” 而且今天在场之人中,可不止一个面具男。 除了贾琛外,角落里还有两人,如此一来倒也显得不是太过突兀。 “我看他是害怕输了以后没脸见人吧。” 刚才那位头戴逍遥巾的少年重新坐回原位,斜眼看着贾琛,然后二郎腿一翘,阴阳怪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