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石公子你醒了?” “嗯。” “石公子一定口渴了吧?奴家给你倒杯水。” “嗯。” “石公子请张嘴,奴家喂你。” “额,还是我自己来吧。” 喝完水,贾琛告辞道:“多谢翠儿姑娘热情款待,我要回去了。” 翠儿挽留道:“石公子何不再住几日?” “不了不了,大丈夫岂能沉溺与温柔之乡?我还得回去写小说呢。” 心中虽不舍,但贾琛还是摇头拒绝了。 “既如此…奴家送送你吧。” …… 回到家,贾琛想起昨晚上的经历,恍如梦中。 下午,如往常一样拿着审好的后续文稿,来到了‘三味书屋’。 “哎呀呀,石公子倒是很淡定,你现在又出名了啊。”秦望满脸兴奋。 “哦?昨晚上的事情这么快就传播开了?”贾琛已经猜到了。 “岂止,你的那首‘木兰花令’被夏风楼的翠儿姑娘谱成了曲子。 现在不光是各大烟花场所,就连咱们整个神京的茶楼、酒肆也在传唱。 这样的盛况,传说只有当年那位柳三变曾创造过。” 对于秦望来说,贾琛的名气越大,书就卖的越好,怎能不激动? “是吗?” 纳兰容若的词能有这样效果,贾琛心中其实毫不惊讶。 “而且你现在又多了一个名号?” 看着贾琛镇定的模样,秦望很佩服。 “什么名号?”贾琛好奇。 “诗词双绝!” “不敢当。”贾琛谦虚道。 …… 忠顺王府。 李安匆匆进入正厅。 “翠儿昨夜试探的如何?” “翠儿姑娘说此子深不可测,没有套出任何底细不说,而且定力也很强。 俩人虽然睡在了一起,但他对翠儿姑娘仅限于搂搂抱抱,却始终没有进行突破那最后一道防线。” “他才多大?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竟然有这么强的自控能力? 天下能够抵挡得住翠儿魅力的男人可不多见啊,看来这个石头的确不简单。” “那卑职今晚要不要亲自去接触一下此人?” “不急,咱们先看看他怎么应付王家的这次打压,若真能在七夕文会上作出第二首帝王诗来,到时你再派人查查他的底细,并接触一下。” “卑职明白!” …… 一个月时间转眼就到了。 而今天恰好是贾琛还账的日期。 赖大吸血鬼如约而至:“大郎,银子凑齐了吗?” “嗯,凑齐了。”贾琛从柜子里面拿出昨天早已备好的银袋子递了过去。 赖大接过去一看,不多不少,刚好五十三两雪花白银。 “大郎爽快。”赖大立马借来贾琛的笔,写了一张已还清的字据。 “怎么样,要不要再借点?这次我可以多借你一些。”赖大笑眯眯的说道。 贾琛果断摇头道:“不了不了,我现在不缺银子,谢谢赖大总管。 “看来大郎最近偷偷找了个赚钱的好营生啊,行吧,以后要是缺银子了,记得找我哦。” 赖大说罢,笑了笑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贾琛看着每天大把大把的银子入账,动力满满,对未来充满了无限希望。 “明天就是七夕节,《射雕英雄传》也写完了,正好歇两天,准备下一部新书。” 贾琛放下笔,伸了伸懒腰自语道。 顺天府衙门。 看完大结局的周泰忍不住感叹道:“此书布局严谨,气派浑厚,好书啊。 而且‘武侠’这一新词乃是由你首创,从今以后你就是武侠小说的鼻祖。” 盖好章交给贾琛,周泰又好奇问道:“新书什么时候动笔?” “两天后动笔。”贾琛不假思索回答道。 周泰皱眉道:“不需要好好构思一下吗?会不会太仓促了?” 贾琛拍了拍胸口,自信满满的说道:“我有腹稿,到时候直接动笔开写即可,大人莫要担心,质量绝不会有问题。” “如此本大人就放心了。”周泰点头道。 就在贾琛离开之时,周泰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叫住:“等等。” “大人还有何事?” “今年七夕文会的主办方是朴家,由朴家的朴布成主持一切。 他是神京有名的望族子弟,其岳父乃是王子腾的人,所以你要务必小心。”周泰正色道。 “多谢周大人提醒。” …… 农历七月初七,七夕节。 传说在这一天,牛郎和织女会在鹊桥相会,总之今天是象征爱情的一个好日子。 晚上,星光璀璨,尤其牛郎织女星格外明亮。 贾琛精心打扮了一番,戴着面具向东郊外出发,一路上发现不少同路的年轻男女… 东郊外有一座朴家庄园,庄园里面景色优美。 主要是面积很大,足以容纳得下上千人的那种,今年的七夕文会就在这里举行。 文会还未开始,却已经来了不少人。 只见有的在凉亭内下棋,有的在池边观鱼,有的在假山上聊天… 吃的喝的都有,想必举办这次文会肯定是花了不少银子,足见朴家的财力。 说明像这样的文会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举办。 远处,一棵大柳树下立着两人。 一个是王仁,另一个就是此次文会的负责人朴布成。 “万一他这次作不出第二首帝王诗来,本少必要污他的文名,断他的文路,毁他的前程! 并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他,方能泄本少心头之恨。”王仁咬牙切齿道。 朴布成谄媚道:“帝王诗哪有那么容易好作?我坚信他作不出来。” “不要说的那么绝对,以前本少也是你这么想的,可自从经历了花魁大赛那一晚,就不敢再小觑他了。 此子邪门儿的很,你越轻视他,他就越会反过来打你的脸。” “是是,王少既如此恨他,要不我找人直接做了他。” “蠢货!本少是很想杀他,可杀人容易,杀人不留麻烦难啊,你别忘了这里是神京,是天子脚下。 加上他有皇上御赐的黄马褂,乃是上面重点关注的对象,真以为杀了他之后可以瞒得了那位的耳目吗?” 朴布成吓得脸色一变道:“王少说的有理,是我想得不够仔细。” “你是这次文会的负责人,等会儿好好刁难刁难他,恶心恶心他,至少这样会让本少心里舒服一些。” “王少放心,我这就去准备。”朴布成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