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楚蔓走了。楚蔓说她从前在四季一时后来在怪贩妖市,从来没有好好的游览天下,去看看名山大川。所以现在没事了,她要去走走。赮毕钵罗想着那就在这里等着吧,倦鸟是会归林的,只要他一直在这里,总会有再见楚蔓的一天。
事情出现变故的那天,是楚蔓回来的那天。那天一个陌生的女人抱着楚蔓冰冷的身躯出现在妖市,她将楚蔓的尸体放在龙戬面前。赮毕钵罗将她抱在怀里,抚着她脖颈上那条凝了暗红伤痕的手一直抖着。
“我那天应该追着你的踪迹去找你的,跟在你身后无论多少年都愿意,只要你还在我眼前。哪怕我们永远只能一前一后的走着,也比现在要好。”赮毕钵罗紧紧抱着楚蔓,一滴泪落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找到她的时候没有注意,被人发现,连累她惨死。”那个女人向着龙戬鞠了一躬,“楚蔓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她的生母吗?或许我该问你你还爱着她的生母吗?”“我没有一刻不在想芷儿,她永远是龙戬心上最爱的人。”
“她还活着,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一次意外被选中送来这个世界进行一个游戏,那个时候我们都觉得只是一场游戏。她必须和一定数量的男人发生关系才能回家,不然就要在这个世界等死。她为了回家开始做她痛恨的事,做了她最厌恶的那种人。后来好不容易她终于完成了,可以回家了。真相却是她的体质特殊,是那个实验室一直在找的人,她刚回到现世就被抓进了那个实验室,被进行各种实验。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那个实验室要她交出她在苦境的孩子供以研究,说只要她交一个就能安生一个月。她不肯,实验室不知道她在苦境发生关系的究竟是哪些人,找她的孩子根本就是大海捞针,我用名单和实验室做了交易见了她一面。她求我救救她的孩子,不要让他们落到那群人手里。她说她错了太多死不足惜,但是她的孩子是无辜的,孩子们没做过一件错事,不应该和她一起到实验室受折磨。我对不起她,是我一直逼她才会让事情变成今天的样子,所以我答应她一定会救孩子。”
系统吸了一下鼻子,她想起在实验室见到的素沅芷,她形容枯槁,瘦骨嶙峋,一双眼睛没有半点神采,浑身上下都是绷带甚至话都说不清楚,就算这样还在求她救救自己的孩子。哪怕只是通知到孩子们的父亲保护好孩子都好。
“我偷偷用了传送装置来到这里,我一心只想着找到她的孩子们保护起来却忘了注意身后。我找到楚蔓告诉她她母亲的近况,想让她和我去安全的地方。楚蔓答应了,但是那个实验室的人也到了。他们要抓走楚蔓,说只要抓住楚蔓,在素沅芷面前折磨楚蔓,为了让孩子减轻痛苦她一定会交出别的孩子。他们人太多了,楚蔓见突围无望就自刎而亡了。她死前说她不会成为母亲的累赘,不会让母亲因为她牺牲更多的孩子。母亲已经很苦了,她做女儿的不能去救母亲已经是不孝,不能再让母亲为她付出了。”
龙戬已经不知道该是什么情绪了,他的妻子没有死,他的女儿却死了。他的妻子在不知某处受折磨,他的女儿为了母亲自刎。
系统利用飞信给素沅芷有关的男人们发了消息,说是她没死想要她的消息就带着孩子来妖市。不是没有人怀疑过这封信,但是妻子的消息终究是胜过了这些。那日众人齐聚妖市,妖市开天皇殿里摆着一口棺材,里面安放着楚蔓。
这许多的孩子齐聚一处,各自之间因为同母或多或少都有些相似。一些聪明的人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系统说了一切,说了素沅芷的现状,说了楚蔓的死因。
“她说她不求你们的原谅,哪怕恨她都好,求求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孩子。只要这些孩子能一生平安她就算死在那里都没有遗憾了。”
实验室里素沅芷似有所感,痴痴地念着楚蔓,反复着娘对不起你,是娘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