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会就要动手术了，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我吗？”托尼将女孩搂在怀里，用下巴蹭着脸颊，鼻尖相对、额头抵着额头，那双掺进蜜糖般的棕色眼瞳，凝视着她。
他有一点点的害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但是他知道自己该把胸口的反应堆取下来。
“相信我，当一回睡美人怎么样？可以得到一个真爱之吻。”韩智妍笑着说，“我也会进手术室，希望你还记得我是一名MD。”
托尼愕然地看向韩智妍，随即失笑：“可能是我不太希望记得我未婚妻比我还大一届的事实，我应该对你有印象才对，你一直这么漂亮。”
“那时候我的能力不太稳定，所有经常请假，幸好我还有个聪明脑袋。”韩智妍挑眉，“你曾经的品味一向是金发女郎，某个期刊可以为你证明。”
“…现在是你，以后是你。”他在她耳边嘟囔着，像个做错事希望得到原谅的孩子。
“我知道。”韩智妍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们交换了一个吻后就到手术时间。
由全自动机械臂摘下反应炉、垫片、能源核心、垫片…
被显露出来成□□头大小“洞”后由吴医生操刀，耗费48个小时，吴医生准确无误地取出所有弹片，缝合好最后一处血管，手法是教科书式的示范。
然后是韩智妍用最新研发的生长因子注射到托尼体内，可以实现快速再生。多亏那个绝境病毒，她找到了新的组合方法。
按比例稀释可达到安全无害、随着人体新陈代谢的5.0版本。
给托尼注射的是没有稀释的原液，一针下去，那个“洞”就会快速愈合，恢复最初的模样。原液的副作用很大，相当于普通人注射超级士兵的血清，所以韩智妍加一点非常特别的稳定剂。
如果不是全麻的药效没过，托尼现在就可以下床蹦跶。
韩智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在沉睡中放松下来的脸孔。那双总是让她心软的焦糖色的眼睛闭上，衬得睫毛格外长而浓密。她轻轻地抬起手，隔着不足一指的距离，在不触碰到他的情况下，指尖在半空中一点一点地描绘他的眉眼，从额头，到鼻尖，嘴唇，下巴，动作轻缓，而又认真。
她看了伏羲截取的视频，太过荒诞以至于，无法换位思考。
被九头蛇捕获的巴基.巴恩斯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的家人，他们一起长大、当兵、出任务，他们都是霍华德.斯塔克的好朋友。
巴基被洗脑后成为死士，听从命令、完成任务。
而霍华德夫妇是他曾经的任务之一。
巴基亲手杀了自己的朋友和朋友的妻子。
如果凶手伏法或许这道题还不难解，现实情况是，洗脑版巴基名曰“冬日战士”依旧在为九头蛇挥洒着血汗，并且他最近的任务是“洞察计划”。
如果队长他们从那艘船上拿到资料就会发现真正“洞察计划”，弗瑞会阻止，九头蛇会派人解决拦路虎，巴基是最顺的刀。
巴基和队长兵戎相见，曾经如此熟悉彼此战斗方式的队长很难不会发现“冬日战士”的真面目。
还是要做点什么的，是吧。
韩智妍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当天凌晨三点，韩智妍收到来自娜塔莎的秘密通讯。
回了一个位置信息，韩智妍在“睡美人”的唇上落下一吻，起身离开病房。
贾维斯接管着病房里的安保系统。
出门右拐，打开一扇写着自己名称的门，里面是她的办公区，办公区里她设置了为数不多的双向通道。
从香港太平山顶加列山道到纽约市中心的一处高级公寓，全程仅需10秒。
韩智妍泡了一壶花茶，姗姗来迟的娜塔莎毫不犹豫地一口气干了一杯。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神盾局的消息了？”娜塔莎挪揄的话脱口而出，接着她就将备份出来的U盘放到桌上，“我要上次那条John Galliano的绿裙子。”
“没问题。”韩智妍答应地干脆，她拿起U盘放进桌子一边“抽屉”里。
伏羲读写出来的东西跟内网查到的大同小异，韩智妍和娜塔莎分享她的消息。
“…综上所述，你目前那个看似精明的头被骗了，如果你还想完好无损的穿绿裙子去约会，建议离这个还没学会走就想跑的计划远点。”
娜塔莎：“……”
“我尽量。”娜塔莎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韩智妍，“拿来吧，你肯定准备好了针对这个算法的东西。”
韩智妍看向那只摊开的手，笑着将2个黑色U盘放上去，“如果你和队长接到“指引”前往某个秘密基地，它们的内容都一样，随便一个只要接入设备就可以直接复写。”
“然后就是…你想先知道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娜塔莎收回手把U盘放在腰间的内兜，“坏消息。”但她总是乐意奉陪她的小把戏。
“那个害你不能穿比基尼的前男友还活着。”韩智妍捧着茶杯慢条斯理地说，“他被九头蛇洗脑了，那个“冬日战士计划”。”
“…好消息呢？”娜塔莎平复情绪，问道。
韩智妍说：“巴基.巴恩斯还活着。”
娜塔莎迟迟没有出声，她看着玻璃壶里漂浮的玫瑰花瓣，残缺破碎。
她说：“或许对他来说是个很坏的消息。”
手上沾染了多少无辜的生命，那种负罪感让她刻骨至今。
“人总不会一直都做对的事，揪着那些错来惩罚自己会让你失去下一次选择对的事情的机会。”韩智妍的鸡汤，说来就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