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啊。”也驰一年一度的麦宴席外,林旧出来为林霜霜取葡萄露,不想被莫尔镛瞧见追了过来,“你今日这样子,很好看……”莫尔镛伸手想要摸一下林旧的脸颊。
“少将军。”林旧向后退了退,施礼道。
“少将军?”莫尔镛一笑,“这不是应该用来称呼薛少腾的吗?”
没等林旧回答……
“哦……我想起来了,人家没有瞧上你。”哈哈大笑,莫尔镛将自己的蚕丝罩衣脱了下来,展手披在林旧身上,“啧啧啧,薛少腾也太抠门了,虽是女使,好歹也穿个像样的衣裳出来。要我说这薛少腾也不过俗常匹夫罢了,放着这么清秀出众的美人儿,却喜欢林霜霜这样外冷内庸的女子,真是让人不服气。”
“您的眼光好不好不一定,酒量倒是不见得好,刚开席就醉了。”林旧将外衣拽了下来扔还给莫尔镛,“少将军快入席吧,告辞。”
快走了两步,林旧不想和这个人再有什么纠缠。
“等等。”强行拦下,莫尔镛抓住林旧的胳膊拉到自己身前,“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从我的府邸逃走?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还是你的男人,我哪里不够好还是哪里不如薛少腾?”
林旧抬头冷冷地看着莫尔镛:“恒舒王慎言。”
莫尔镛笑了:“慎言什么?难道不是吗?在我的府邸大家都尊称你一声夫人,就连现在指使你来取水的林霜霜见了你也要恭敬行礼,岂不比顶着日头听差来的快活些?你还不足,偏要听信莫尔铮的挑唆,跑到薛少腾这里来!他哪里比我强?是比我英俊还是比我像个男人?”莫尔镛说着伸出手揽住林旧腰肢,眼中情/欲饱满。
“愿不愿意是我的事。”林旧被纠缠得着实烦躁,多年从戎,本来也不是什么太好的脾气,此时见莫尔镛无礼,撤身向后,挣脱了莫尔镛的手,“就算是当不成薛将军的夫人,为奴为婢我也愿意,愿意得很,与你何干?”
林旧说着向前就跑,前面不远便是宴席,快点脱离这个瘟疫一样阴魂不散的人才好。
“你个贱皮子,等我捉住你!”见林旧跑了,莫尔镛恼羞成怒,踏步纵身来追。
“少将军。”有人自身前挡在了莫尔镛,将林旧远远隔开。
林旧回头看时,见来人身形如山,正是不知何时离席而来的薛少腾。
“少将军?”莫尔镛被拦住,反而笑了,“这不是薛将军的尊称吗?怎么送给我了?你们倒是有默契的很。”
“不过是年少时大家送的一句戏言罢了,如今有了年岁,谁还用这个?岂不让人耻笑,恒舒王要是喜欢拿去便是。”薛少腾道。
“送我?原来薛将军这么大方啊?那我……”话说道一半莫尔镛咂么出薛少腾是在嘲笑他,不由得面色红涨,就要发作。
薛少腾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动作。
身后林旧噗嗤一声笑了。
莫尔镛双手一击,双目微闭:“薛将军既然这样大方,不若也将你身后的女子送我吧,您如今美人在怀,夫妻恩爱,不会在乎一个婢子,左右这丫头都做过我的夫人,您未必喜欢。”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林旧话一出口,不觉红了脸,待要再说却不知道怎么描述下去。
目现挑衅,莫尔镛稍稍侧身,目光绕过薛少腾光明正大地“偷”看他身后的林旧。
林旧怒了,她不想再忍,莫尔镛一再纠缠还出言诋毁,此时有第三个人在场,何苦还忍他?身出敏捷,林旧抄手捡起脚下三五石子,忽然攀住薛少腾臂膀,飞身而起,手中石子四散飞出,直向莫尔镛扫去。
这一招狠辣果断,势出突然,包括薛少腾在内谁都没有预先想到林旧的动作,而且飞出石子颇多,莫尔镛虽敏锐异常,但仍在一时之间没有躲过所有的石子,肩上腿上均中了林旧重重一击,连衣服也被扯破了一块。
恼怒不已,莫尔镛伸手来犯。
林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躲过去的……她想躲来着,意念到了身体还没动,已被揽住腰肢一个轻巧凌空,莫尔镛转瞬即到的掌风连她半片的衣角都没碰到。
莫尔镛扑了个空,再想攻出已被薛少腾顺势隔开,力出迅猛,莫尔镛站定只觉双臂仍旧痛麻不住。
“你!”莫尔镛目现狠厉,“薛少腾,你敢跟我动手?!你可知自己现在的身份?你是不想你那一群小崽子活了吗?”
林旧看到了薛少腾眼中闪过的半分迟疑。
“哎呦,我说你们去了哪里?半日瞧不见,原来在这里叙话,马上就要开镰大礼了,还不快随我回去。”来人是莫尔铮。
他身后,亭亭玉立的宝舒王妃禾雅也跟着来了,笑盈盈地看着一身女使打扮的林旧:“姚姑娘也在呢,你家夫人见你取水半日不回来,正着急想来找,又不认得路,不想你在这里。”
“见过王妃。”林旧行礼,自然地站到了薛少腾身边。
“见过二位王爷。”禾雅向薛少腾和莫尔镛行礼。
薛少腾点头示意。
莫尔镛没好气,又不好说什么,只挥了挥手。
“这大日头下面有什么好站的?走走走快回席上去,父王有事要说。”莫尔铮揽了薛少腾的肩膀,林旧随了禾雅,四个人就向回走。
“薛少腾,今日的事情我记下了。”身后莫尔镛恨声道,“麦宴之后,我看你还能猖狂不能?!”说着竟目露得意之色……
一场风波在莫尔铮的打诨和宝舒王妃的笑语之下算是过去了……
薛少腾归座,林霜霜一心双目皆在他身上,没有多看一眼从另一边绕进帐子的林旧。
“将军怎么去了这半日?我还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