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颜闻言自然上前抱住了他,试图将自己身上残存不多的温暖一并渡给他,“阿溪,我们回屋吧。”
这外边实在太冷了,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就更加寒冷了。
“好。”
房间就在他们身后,不过是几步路的时间。钟颜刚关上房门,莫浸溪的吻就毫无征兆地落下下来,不似平常的温柔和缓,带着循循善诱,这次的吻却带着些许急切,钟颜一时有些不适应。
他们成亲已经有了一些日子,但因为一直源源不断的事情砸过来,所以钟颜和莫浸溪的亲密其实屈指可数,所以钟颜好不容易跟莫浸溪学会的温和亲吻,在这次面对莫浸溪略显急切的亲吻时,根本派不上用场。
“阿溪,痛。”钟颜感觉自己的嘴唇被咬了一下,不满地抱怨,还在推拒着莫浸溪。
莫浸溪闻言停了下来,盯着钟颜的眼睛,似乎是喝了酒的缘故,又被他逼得无法换气,钟颜的眼中溢上了一层浅薄的水气,清亮的眸子正不满地瞪着他,却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莫浸溪轻轻笑了一下,又将吻落在了这双眼睛上,钟颜下意识就闭上了双眼。还好莫浸溪这次的吻变得像以往那般温柔了,钟颜也就没有反抗了。
随着铺天盖地的亲吻落在钟颜身上的各个地方,钟颜根本招架不及,只能跟着莫浸溪的动作迷迷糊糊地回应与承受。
等钟颜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由门边来到了床榻上,身上的衣物也不知何时掉了几件,只剩一件里衣虚虚挂在身上,却遮不完全,尤其是肩头的位置,只能感到到寒风掺杂着□□的热气拂在上面,钟颜也不知道到底是冷还是热。
但莫浸溪似乎没有给钟颜思考的机会,下一刻就将吻落在雪白滑腻的肩头,钟颜这下可以确定,是热了。
在迷迷糊糊间,钟颜被引导着解了身上之人的衣物,于是浮浮沉沉,旖旎缱绻,不知寒冬。
***
钟颜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无一处不是疼痛的,却又明显被清洗过,带着些舒缓。
刚一回忆昨晚的事情,钟颜的脸就绯红,忙扯过被子将自己完全蒙住。
在这事上,莫浸溪一贯是温柔体贴的,昨晚虽然后来也如以往温柔,但仿佛没有尽头,钟颜都记不起后来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了。饶是新婚之夜,莫浸溪都没有这么对她的,钟颜将这一切都归咎于酒。
以后再不让阿溪喝这么多酒了。
“不对,阿溪人呢?”钟颜这才反应过来床榻上只有她一个人。
正好这时晴柔走了进来,“王妃,你醒了?”
“晴柔,阿溪去哪了?”钟颜躲过晴柔要给她穿衣的手,示意自己来:这满身……被晴柔看到,太尴尬了。
“哦,王爷一早就进宫了。”
“进宫?”钟颜有些奇怪,照理事情已经结束,莫浸溪不想再见宫里的人和事了吧,“好,我知道了。”
钟颜穿好衣服,就往书房走去。
既然阿溪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就全心处理十杀楼的事情,她也不想待在盛阳,要抓紧解决。
其实钟颜前些日子一直觉得哪里不对,但由于平江王的事情最重要,便没时间细想,现在是时候好好想想了。
钟颜在书房拿出之前在孙明哲的别院里搜出的那块何求玄的令牌,正面的“杀”字抢着冲入双眼,不过钟颜还是把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色”字上。
钟颜又从腰间拿出另一块令牌来,这是昨日柳毅给她的,说是从云海山庄搜出的,当日钟颜和莫浸溪从云海山庄匆忙赶回,便留下了柳毅一批人处理云海山庄的事情。
云海山庄那个庄主在被揭发后,之前受他蒙骗的各个门派自然不会放过他,所以那个庄主贺闵午怕被报复早就逃之夭夭了,所以柳毅等人就搜查了整个云海山庄,发现了这块令牌。
但钟颜昨日担心莫浸溪的情况,也就没有仔细看。
柳毅交给钟颜的这块令牌和之前何求玄的块一模一样,只有一个地方不一样,就是那块刻“色”字的地方,这块刻的是一个“芙”字。
钟颜手里摩挲着这两块纯黑的令牌,又翻过来看了看背面刻着的辛夷花,忽然想起一句诗来:况有辛夷花,色与芙蓉乱。
如果十杀楼当真是以这句诗来制作令牌的话,照何求玄与贺闵午的能力来看,“芙”是在“色”之上的,也就是说,十杀楼的等级划分从低到高是:色与芙蓉乱,最后是他们那个至今不知身份的楼主。
照目前情况来说,他们已经折了十杀楼两只臂膀,“色”与“芙”,为印证自己的猜测,钟颜决定去三门看看其他搜出来的东西,以及让之前抓到的那些十杀楼的人认一下这两块令牌。
但是,这背面的辛夷花,到底有什么含义呢?
不管了,先去三门吧。
钟颜刚准备起身,就看到晴柔端着些吃食进来,“王妃,我看你在忙,就把早膳拿来书房了,你现在要用吗?”
“好。”不知怎么回事,看到这些早膳,钟颜毫无食欲,但不想辜负晴柔的用心和莫浸溪的担心,还是走了过去。
钟颜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炖盅上,这个应该是最清淡的吧。
抬手掀开盖子,确实是很清淡的,上面只漂浮着零星油花,但就是这一点点的油花,却让钟颜涌上无数恶心之感。
“呕……”“呯”的一声盖子被丢下,钟颜扶着墙边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王妃,你没事吧!”晴柔连忙跑了过来,刚刚钟颜的反应吓了她一跳。
钟颜远离了那餐盘,心中的这股不适慢慢缓解了,“没事,晴柔这早膳我就不吃了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