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女子见状扑通跪下,对着蒋宁宁直磕头,声泪俱下:“还请这位小姐莫要包庇罪人,还我夫君一个公道,他好歹也算学院的学生,而今却死的不明不白,凭什么?”
蒋宁宁气质压制下,更显得那女子可怜楚楚,她拧眉愈发的不满:“谁是罪人还不一定呢,若是冯子霖的错他便是死有余辜。”
蒋宁宁本还想再说,却敏锐发觉暗处有人窥视,她脸色一变御风追去却不见人迹,赶回来看着还在哭的女子只觉得心烦意乱。
“劳烦夫子将无关人员从寝苑处请走,莫要扰的周遭的其他人也不得安宁。”蒋宁宁不想多应对,与夫子打了招呼后便回了寝苑中。
夫子本想用法器御风把他们都带走,不成想蒋宁宁长袖一挥,一阵花白碎银如雨般落下。
普通人并非修士,银子才是他们的刚需。
当即老妇人止住了泪,男人停下了咒骂,争抢着去捡地上的银子,男人还讨好般冲已经上楼了的蒋宁宁笑,唯有那女子依旧凄凄惨惨着哭泣。
这般变化的差距让夫子睁大了眼感叹不已。
印听雪将一幕幕皆收尽眼中,她低垂下脑袋索然无味啃着水煮菜。
蒋宁宁进屋见印听雪醒后倒是惊喜,屈尊亲自喂印听雪吃水煮菜,看着她满身的伤欲言又止。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很快便又迎来了不速之客,一个冷面的夫子将其他人都赶走,说按学院要求要亲自看守印听雪。
印听雪打他一番才知按要求她病重昏迷之时可以允许人来探望,一旦醒了便不许外人接触。
且屋内上下都安置了法器监督,关于冯子霖死之事任何外人不得与印听雪提起,避免有串通嫌疑。
不久,好几个严肃凝重的夫子进来,印听雪本还宽敞的小屋顿时变得拥挤。
带头的女夫子一字一句着说道:“印听雪,有人举报你与冯子霖有私人恩怨并逼得他自爆而亡,现今你既然已经醒了便和我们走一趟吧,早日调查清楚对你也有益处。”
既然是调查,自然要去学院专门调查的地方。
印听雪看了眼自己夸张的包扎,试着动了下,依旧无力且浑身酸痛:“夫子,我实在下不了床啊……”
要不你们抬着床把我抬走?
奈何后面这半句话还未说出口,女夫子便上前麻利的将印听雪抱起:“无碍,我抱着你去。”
印听雪有些别扭,却也接受了公主抱,只要不让她累死累活走着去就行。
而后一路上女夫子抱着她御风去了刑堂。
刑堂外早已聚集了些得到消息的吃瓜群众,看到来人无不伸长了脑袋,并急忙着用玉简传文通知亲友快来吃瓜。
到了刑堂印听雪这才被放下,面前正上方端坐一人,南书院院长,两侧坐着南书院大大小小的夫子教习以及一些地位高的弟子。
印听雪这才站稳,就听旁边有人呵斥:“印听雪既然是最大的嫌疑者,为何不用锁具违背规定!”
印听雪寻着声音看去,就见李夫子一身素白的衣衫,怒气冲冲,却也不难看出他的憔悴。
冯子霖的死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创伤,这位当真是在爱护自己的弟子。
“李夫子还是消消气吧,我们也只你的恼怒,只是事情真相未定你又何必为难一个孩子,她这才醒你就迫不及待把我们众人召集。”开口的是王教习。
在座的夫子最小的也在五十以上,印听雪不过十六,对他们来说就是孩子般。
此话一出口李夫子便更加恼怒,气的拍桌:“凭什么一再给她特权,若不是你们一味的偏护她早就应该下牢狱等待审问,还轮着到回寝苑修养?”
印听雪听到后这才明白,看向王教习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感激。
就凭王教习对她的袒护,她日后也一定要尽力报答王教习!努力帮他寻找生发的方子,祝他早日摆脱头秃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