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回复了,张丰将对方删除并进行过处理,如今他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王教习把张丰从地上拎起来:“说,谁让你这么干的。”
张丰被他打得鼻青脸肿,一个劲的摇头说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他给了我灵石后就断了传文了!”
而后不管怎么逼问,张丰都哭着说不知道,称自己是被钱迷住了眼才昧着良心做这种事。
“冯子霖也疑点重重,他身世贫苦本是村里普通人家,可就在半年前他的一家子却发了横财搬到了京城小巷内,就连他老娘居然也买了玉简,钱是哪来的?”印听雪此时的话更作证了有人雇佣学院弟子杀人的事实。
学院许多清贫的弟子在入学前从未用过玉简,小小一块儿最低等也要小一千灵石。
“你放屁,我住哪儿用什么管你什么事,我儿孝顺拿钱给我花关你什么事!”老妇人急了眼,也不管装受伤了,跳起来就要撒野,被两个弟子一左一右架住胳膊,捂上了嘴。
事情突如其来地反转让李夫子难以接受,他身形一晃,瘫坐回座椅上,双眼呆滞。
他从未想过他所追求的真相大白竟是这个样子,他最看好的踏实学生却是个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的人。
“我……”李夫子声音沙哑,红着眼看向印听雪,想道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满是愧疚。
“他不只是为了钱,他的一家搬到京城相当于留了把柄,若他不做死的就是他的一家。”印听雪
冯子霖那日歇斯底里的怒吼她并没有忘记。
或许一开始这个踏实又贫苦的弟子只是接受了印家的援手,世家给他需要的资源和钱,他帮印家完成些无伤大雅的小任务,玉简上骂骂人,做点小事。
直到有一日印家让他去杀人,他想拒绝,却发现家人不知何时搬进了京城里,就在印家的手中。
他只能拼了命的去杀印听雪,甚至不惜自爆,可最后呢?
老妇人被人扔出了大堂,她爬起来叉腰嚷嚷:“我不管你们怎么判断的,我儿子没了他是学院的弟子你们总得给我个交代,我最有出息的儿子没了以后谁给我养老啊!”
没人搭理老妇人,夫子们不屑,围观的弟子们也都在暗自嘲讽,但都怕被这个无赖缠上没敢骂出口。
“呜呜,我的命好苦啊,男人走得早,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送进你们学院,人就这么没了,你们必须赔我,否则我就吊死在你们学院门口!”
逼死冯子霖的是印家,更是他的母亲。
有人看不下去了,用法器御风一路将老妇人送出学院,让护卫不许放人进来。
学院门口守着的男人和女人见状连忙上前。
“娘,他们赔了多少钱?”冯子霖的弟弟是个没出息的赌徒,欠了一屁股的债真着急呢。
老妇人一跺脚长嘴就先骂了一顿,把学院一行人的祖宗都给问候了遍:“赔什么赔!你个没出息的欠了那么多钱,只能回京城把房子给卖了。”
她对这个二儿子又气又心疼,总不能丢下不管,只能咬牙舍弃了京城的那套房子。
冯子霖的妻子泪眼婆娑,这几日哭的眼都快瞎了:“娘,那子霖的尸首呢,要赶快回去找人做棺……”
“棺个屁哪来的钱!尸体就在学院里面,他们总不能给随便扔了,总会找地方埋的。”
老妇人一路骂着,她也想再回学院闹但门口的守卫都不是吃素的,稍微用些灵力便把她收拾服帖了。
无奈下她只能灰溜溜带着人回京城,回去却见房子已经换了别人住,房契也作废了。
老妇人去找当初印家派来的人却被结结实实打了一顿,丢了半条命整日病殃殃躺在床上。
而她的宝贝二儿子也被赌场的人砍废了,没多久两人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