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吟摇头道:“时间不长,也就一年左右。”
希宁县主脸色微微一沉,大概心中想到了什么,她嫁的夫家乃是昌平侯府,夫婿是昌平侯府世子。
她是十八岁那年出嫁的,今年二十四岁,女儿今年四岁了,也一直想生二胎……
一年半前,府里来了一个表小姐,是侯夫人当初远嫁外地的姐姐的女儿……
“初大夫,我明日带着我女儿,到你医馆一看。”
凤箫吟点了点头,随后不再讲这件事情。
戌时过后,天色浓黑了,宾客们也都陆陆续续离开。
凤箫吟和诗音、怜星与李泰、花满楼、李修贤在门口汇合,小无缺和小鱼儿自然也在,他们俩和陆景铭挥挥手,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牵着姑姑和小姨的手,打算回家啦。
初心这段时间住在医馆。在李家的话,一定会被要求早早睡觉,但她想多看书,于是就躲在医馆里挑灯夜读。
“姑姑,我们今天晚上认识了好多人,陆景铭好多哥哥弟弟。”
“他堂兄弟姐妹多一些,他辈分还很高。”
“哈哈哈,对的,等飞飞姨肚子里的宝宝出生了,都得叫陆景铭是叔叔。”
“小姨,我跟你说,陆景铭会变脸吓人呐!”
“怎么变脸吓人?”
“他就很凶巴巴地盯着一个人,那个人长得好胖好胖……”
“我记得陆景铭说过,是他堂兄,不讲理的人,他们还打过架呐!”
“陆景铭不喜欢他,不讲理的人。”
大人们稍微一想就知道是谁了,肯定是秦王的孙子陆景玥,太子候选人重要人选,秦王拉了很多人押宝他孙子来着。
一夜安宁,除了风大点,雪大点之外,并无别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凤箫吟在医馆里见到了希宁县主,她带着丈夫和女儿一起来的。
她的丈夫名叫赵睿,比她大一岁,两人结婚六年,现下就只有一个四岁女儿。
昨天环境不对,凤箫吟也没有诊治得很仔细,只是当时觉得希宁县主不太对劲……
当然,怎么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也就是大夫的一种职业病。
此番认真查看过后,凤箫吟心中挺无语的,这里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药物出现呢?
“县主,这种药物很奇特,两年左右会导致你宫寒越发严重,两年后,再下另外一种药,便能让你下红不止,像是小产一样,此后半年左右死亡。”
赵睿那额头上满是一排一排的冷汗,希宁县主盯着他:“你最好祈祷我尊贵的婆母大人没有掺和其中。”
昌平侯府的侯夫人有点拎不清,但侯爷和世子赵睿脑子比较清明。
只是希宁县主现在有些后悔,还是挑一个简简单单的夫家比较好,她这几年和婆婆朝夕相处,彼此阴阳怪气,这日子着实过得不顺心。
赵睿冷汗淋漓,深呼吸一口气道:“还请初大夫开药。”
凤箫吟点头道:“吃药三天,早中晚服一剂药……县主下一次来月事,第一天会比较疼,而且量也比较大,但后面就好了。”
顿了顿,她说道:“我这药开得有点重,此后县主便不用用药,只需要好好养着就行。还有,这药有避孕的作用,一年内县主是怀不上孩子,一年后,等县主的身体调养好了,避孕的药效也失效了,届时两位与孩子有缘,便能怀上孩子。”
两人的女儿,四岁的小姑娘健健康康的,不过凤箫吟怎么看这小姑娘和舅舅长得有点像呢。
这夫妻俩带着孩子,带着心事离去。
但一个小时后,凤箫吟在医馆见到了陆景行。
“我去宰了赵睿……”陆景行打听清楚了姐姐的身体情况,飞一般的跑了。
反正等第二天,凤箫吟再知晓昌平侯府的消息是,那位表姑娘和表姑娘的母亲被送走了,就连昌平侯夫人也被送到别庄上去颐养天年,据说不被允许再回府了。
第三天,凤箫吟见到了诚襄郡王妃,她不笑了。
她唉声叹气的,嘀咕着:“音音,我没有想到那老虔婆真敢这样做……”
她跟昌平侯夫人打过很多交道,知道她有点蠢,但昌平侯和世子脑袋瓜子比较精明,所以当初才把女儿许婚的。
“这件事情,会不会成为县主和赵世子的隔阂?”
郡王妃长叹一声道:“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形成巨大的隔阂,毕竟昌平侯和我那女婿其实都比较务实……”
那父子俩比较现实,只要诚襄郡王府屹立不倒,他们绝对不会露出一丝半点对希宁县主不好的一面。
“县主自己怎么说?”
郡王妃耷拉着脑袋,闷闷道:“还能离么?她自己说她心中有数,不会让自己过得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