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春天,烟雨美如画,山水秀丽如诗,杭州更是美得如诗如画。
陆小凤、司空摘星在杭州足足呆了一个冬天,又加春天两个月,他们倒是过得很畅快。
但杭州上下的父母过得不畅快,尤其是有女儿的父母,天天盼着花满楼的婚礼过后,陆小凤、司空摘星赶紧滚蛋。
时隔五个月,花家大宅又披红挂绿、张灯结彩,又正逢春天,百花争奇斗艳的季节,花园里的各色花朵开得姹紫嫣红,空气里弥漫着阵阵或清甜、或馥郁的花香。
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又忙得不可开交,反倒是新郎不忙。
陆小凤作为新郎铁杆好兄弟,被使唤得团团转,不过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从此时此刻开始,便不忙了。
“哈哈哈哈,花满楼,我还从来没有穿过这样一身红衣服,比你新郎官的衣服还红。”
“还有我,哈哈哈哈,万万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变得这么人模狗样的。”
司空摘星也穿着一身红色衣裳,而且头发梳得顺滑,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花满楼满心喜悦,那种喜悦已经溢散出来,浑身都洋溢着欢快的细胞。
“真遗憾,期待你们俩成婚穿上喜服的那一天。”
陆小凤、司空摘星不干了,花满楼戳他们心窝子。
正说着呢,小侄子花敬宇像一阵风似的跑进来,边跑边喊道:“小叔,外面来了一个穿白衣的客人。”
陆小凤、司空摘星震惊道:“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啊?”
这俩麻溜跑出去,花满楼带着小侄子往前厅而去。
花敬宇探头一看,震惊道:“怎么又来几个白衣客人?”
花满楼心头微微惊讶了几分,还有的白衣客人,那是谁啊?叶孤城?叶孤鸿?唐天纵?
关于武当山的掌门位置之争,半年过去了,仍然没有结果。
“先前花敬宇说的白衣客人是谁啊?”陆小凤也蛮惊奇的,西门吹雪、叶孤城、叶孤鸿、唐天仪、唐天纵……
还有两个陌生男女,陆小凤并不认识,听他们的口音似乎是西南四川的吧?
西门吹雪淡淡道:“我先来的。”
叶孤城淡定道:“嗯?我最后来的。”
叶孤鸿、唐天纵:“我们一起来的。”
唐天仪看了一眼弟弟,颔首道:“我与我二弟一起来的。”
花满楼:“……”
“哈哈哈哈。”陆小凤、司空摘星笑得肚子疼,本来客人上门是喜事,但他们这群人凑到一起了,那就不是喜事,而是喜剧了。
花满楼拱手一礼,挨个和客人打了招呼,最后才看向叶顺和他的妻子,说道:“五哥、五嫂,感谢你们不远千里,从四川来到杭州……”
叶顺和沈瑾瑶是被叶家特意安排来江南的,第一要务是参加花满楼和凤箫吟的婚礼,第二要务是考察江南的生意。
“哈哈,七童,我就说了,我们家能来参加婚礼的除了我这个闲人,没别人了。”
“花公子,祝贺你和凤姑娘百年好合。”沈瑾瑶比较矜持,主要是这一堆江湖侠客,而且还是天下闻名那种,她对江湖人一向敬而远之。
叶顺是一个交际达人,很快就和陆小凤、司空摘星称兄道弟了。
西门吹雪、叶孤城依旧是那样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庞,而叶孤鸿反倒没那么冷漠,有几分少年意气了。
“哈哈哈哈,西门吹雪、叶孤城,你们要跟我们一起去华亭县迎亲么?”
司空摘星这话一出,四个白衣男子的目光全都落在陆小凤、司空摘星的红色刺绣长衣上面。
陆小凤本来再和叶顺吹牛,闻听此言,摸着胡子看着他们,饶有兴致道:“西门吹雪、叶城主,我好想还从来没有见过你们穿红衣?”
叶孤鸿还在考虑呢,唐天纵兴奋道:“我穿我穿,我跟着去迎亲呀。”
他从来还没有做过这等事情,他一定要沾沾喜气。
于是第二天大清早,迎亲队伍出发时,一溜的俊男帅哥,花老爷花夫人和花满楼的大哥大嫂看得十分高兴。
这迎亲队伍里,还有花满楼的大侄子花敬彰,十六岁的少年郎很是英姿勃发。
华亭县。
凤家。
从进入三月以来,凤家里里外外都很热闹,凤家在华亭县没有亲戚,因为是外来安家落户的。
但作为大夫,凤家在华亭县的好名声好口碑乃是空前绝后的,凤家嫁女,左右邻居、乡镇朋友都来帮忙。
华亭县并不大,凤箫吟认识的闺蜜不多,现在最好的闺蜜就是未来弟妹黄敏。
因为她以前成长时期认识的闺蜜,过了十五岁后,陆陆续续都出嫁了。
而且嫁得还不近,像城中张家和王家姑娘那是嫁到了华亭县之北的另外一个县城,相隔五十里,看似也不远,但平时若没事,不来往,基本上就断了联系了。
“唉,姐姐,原本以为我们能相处很久很久……”黄敏是真这样想的,她不是容不下大姑子的小心眼女人。
凤家人口少,丈夫和公婆作为大夫,平时也不得闲,她嫁进来后,可能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凤箫吟戳了戳她脸颊上的酒窝,说道:“我们隔得不远,以后请你到杭州、苏州来玩。”
凤箫吟挺怜惜黄敏的,因为被父母管得太严,她没有见过外面更多的风景。
黄敏很向往,因为凤箫诵说了,他们俩成婚后,他带她一起外出行医。
半下午,阳光正好的时候,有小厮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