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无时不刻不在承受打击,又在废墟中重建。”
面前的投影再度变化,残破的城市消失不见,虽然不复往昔繁华,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崭新的充满生机的希望之城。
“我以为你们只负责那些小新民用机械,比如新型榨汁机?”托尼架着自己的手,右手在这个投影上指了指,“这的确是让人有些惊讶。”
“我们希望能够有机会与斯塔克工业开展相关合作。”维斯珀收起了投影,面上挂起了那客套而模板化的微笑,“同时我们也希望能够有机会参与到有关新型能源的相关合作之中。”
托尼闻言,第一次开始正视起眼前这个女孩,对方眼中的勃勃野心炙热仿佛想要将他灼伤,这是令他再熟悉不过的神情了,曾经,某个自大的不可一世的傻子,也有着这样的眼神。
这种野心带着可以焚烧一切的火焰,包括这颗野心的来源。
他渐渐站直了身子,逼近了这个年轻的女孩,“或许谈论这些事物对你这样的孩子来说是否是太早了一些。”
维斯珀对于托尼·斯塔克的反应感觉到了困惑,这与她所预料的情况不同。
“你确实引起了我的注意,孩子。”托尼双手插兜,抬起下颌睨着维斯珀,“但是,你们的企业还太年轻,我很质疑你们是否有能力承担起这样的项目。
就像你,我觉得你应该在家里乖巧的做作业,而不是穿着9厘米的高跟鞋,在这里玩假装大人偷酒喝的戏码。”
维斯珀面无表情,似乎毫不在意对方的冒犯,“如果有我们的协助,复仇者联盟的任务后续也有了相应的保障,有利于提高人民的支持,保障更多人的利益。”
“我觉得我们今天的话题到此为止了,我会找人送你回家,孩子。”托尼戴回了自己的墨镜,转头瞥了维斯珀一眼,“顺便一说,这发型不适合你,你这样看上去老了起码十岁。”
维斯珀闻言,眼中的困惑之色更深了,但托尼显然心情不佳,她便打住了话茬,“谢谢,斯塔克先生,不过我可以自己回去。”
结果最后,维斯珀还是坐上了对方的副驾。
托尼有些烦躁的扯开了自己的领口,看着副驾上那个一脸仿佛就算是世界毁灭在自己眼前都不会为之动容的女孩,莫名的觉得有些可悲。
“第一次见到你可不是这样的——”托尼有些头痛,“我以为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会要更有正义感一点,比如现在很流行的那个皇后区义警。”
“说实话,斯塔克先生,”维斯珀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抵触,因为我的年纪吗?”
“年纪?我十七岁的时候就开始掺和自家生意了,孩子——我拒绝你绝对不是因为这个。”他感觉有些泄气,一时间不知道该和维斯珀说些什么。
沉默了好久,他才缓缓开口,“你知道我怎么制造的第一个反应炉吗?”
维斯珀刚想要回答,但对方却即时地打住了她。
“当时我被自己公司生产的炮弹击中,危在旦夕,是不是挺可悲的?”托尼腾出一只手在半空笔划,但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开车,停止了自己危险的举动,“一个叫伊森的男人救了我,但他却因我而死。
是他教会我怎样去做一个好人,维斯珀。”
维斯珀当然知道这些事情,她却不明白,托尼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样一番话。
“曾经我拥有能力,但是我用这些能力伤害了很多人,”托尼的语气有些沉重,“我看的出来,你就像当初的我。
你有能力,有天赋,但很可悲,你缺少一颗正直的心——天呐,这话可真肉麻,像是老冰棍才会说的。”
维斯珀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对此除了感到困惑和不解,还感到有些茫然。
“好了,到家了,小孩。”托尼敲了敲自己的方向盘,“我相信你家人肯定不知道你跑到我的晚会上混酒喝,我必须见一下你的家长。”
维斯珀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我父母在冰岛,我只是借助在亲戚家。”
托尼被噎了一下,摊了摊手,“那就让我见见你的亲戚,拜托,总会有个可以管你的成年人吧?”
所以当利兹夫人打开门的时候,看见大名鼎鼎的托尼·斯塔克,纽约钢铁侠站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激动地差点患上心脏病晕过去。
然后就是利兹一家激动又忐忑地将钢铁侠迎进了屋子,包括本来正在打游戏的内德。
“天呐,真的是你本人!”内德震惊地拔高了八个音调,“我又见到钢铁侠了——你回来了,维斯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只是送一位出现在我晚会上试图掩盖自己年龄偷酒喝的未成年小朋友回家而已。”托尼亲切的和激动的利兹一家轮流握手,“要我的签名吗,耐德?”
“实际上是内德,算了无所谓,你能签在我的T恤上吗?”内德并没有关注托尼说了什么,他已经兴奋地快不能呼吸了。
维斯珀站在一旁,瞥了瞥托尼,蹙起了自己眉头,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维斯珀是个聪明的孩子,”托尼看着利兹夫人,露出一个极富魅力的招牌笑容,“我相信她未来一定会有所成就,但是她需要引导,有的时候你得提防这些青少年做些他们自己根本就不理解的危险的事情。”
“的确是这样,”利兹夫人赞同斯塔克先生的说法,她也对于维斯珀今天假借病假跑去斯塔克集团晚会的事情有些生气,她直到刚刚还以为维斯珀还在医院呢,“维斯珀,我们待会得谈谈这个问题。”
得到了自己期望的答复,托尼冲着维斯珀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