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但为什么还是隐隐不安。
本躺在床上休息的我,猛然感到一丝凉意。在大脑反应过来时身体早已离开了原地,而原本我所躺的床上赫然出现了一座诡异的囚牢。接着一个穿着巨大斗篷的人从窗外跳了进来,斜靠在窗台边,而那个囚牢也消失不见。
“呦,反应力还不错。”他甚至很给面子的鼓起掌来,随后自来熟的走到我的床边坐了下去,拿起一个刚刚被囚牢划破的娃娃左看右看,“呀……不好意思把你娃娃弄坏了。”
“……您有何贵干。”
我屏住呼吸,很快冷静下来。对方似乎没有战斗的意思,像这种可以在暗处偷袭埋伏的技能,现在对方选择暴露在我眼前,要么是他目的不在于战斗,要么是他觉得不需要偷袭也可以杀了我。
这个人的神态动作虽然明显偏于前者,但也更是游刃有余。我盯着他,同时丝线已经浮起。
很少能碰见觉醒元力技能的敌人,还是小心为上。
他站起来,隐藏在斗篷下的脸此刻是什么表情我不知道。只听见他带着笑意的话:“别紧张,我可是绅士,不会欺负小孩子的。”
这种话是怎么从一个把人堵在家里的陌生斗篷男嘴里说出来的呢……求别侮辱“绅士”这个词了。
“先生,擅自闯进别人的家可不是绅士所为吧。”
“事发突然嘛,别介意别介意,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而已……”
他故意顿了顿,我则是愈发怀疑这个人是什么来头了。无数的丝线漫布在房间里,逐渐逼近这个人,等待他的下一句话。而这时有一道诡异的红光从斗篷男的手部传来。
“…啧,不就是多耽误一点时间嘛……真是个……”他的声音逐渐变小,导致我没听清最后的几个字。随后,那个人起身走到窗台,回头冲着我留下一句话便从窗口跃下。
“小陌璃,如果不想维利卡她死的话,现在立刻马上去东港。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可以做到。”
“你……!”
我快步来到窗边追着那个人也从窗子跳下去。他说的这话里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他和母亲什么关系,母亲为什么会死,他口中的做到指的是什么,为什么这个人知道我的名字。
“……啧。”
我望向他跑走的方向,终是没有选择去追,而是驱使一些丝线去追踪,自己则转身去了东港。
那人什么来头还不清楚,还是别贸然行动了,况且母亲才是最重要的。
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仿佛逗猫一般,轻松避开陌璃的元力技能。直到与元力存在者本体距离拉开,丝线才逐渐消失。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真是追得紧啊。”
摘下斗篷上的帽子,他笑了笑。随即隐匿在阴影中,一个传送阵突然显现在他身后。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来人,出声调侃道:“大人,您搞错了什么吧。不就是多和那个小家伙说了几句而已嘛,难不成我还会害她?”
对方衣着也是宽大的黑色袍子,只是此刻冷若冰霜的面孔让人忽视不能,随后一柄暗红色的长枪从地下升起,硬生生将那人刺穿。
“你也毫无疑问是个失败品。擅自对她动手的复制品,我不需要。”
说完,那地面上的尸体渐渐消失。而那人只是挥手在墙上又召唤出一个传送阵,回头望向东方的位置后,踏进去的那一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而在同一时间的东港。维利卡在与海盗的搏斗中已经负了伤,即便如此,她丝毫不退让。在这场内斗中她对于身边的两个小孩子——帕洛斯和佩利不得不刮目相看。
突然,天空出现一道霹雳,伴随着电光与枪支弹药爆炸的声音,雷王星的三皇子殿下也加入到这场名为内斗实则剿灭的战争中。
这时,维利卡瞳孔骤缩,只因为在爆炸的火光中,她看到了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人。
“……哥哥?”
随着这微微一愣神的时间,维利卡就要被人从背后偷袭。但命运就是这么的巧合,从天空中降下的金属丝线把那想要偷袭的人分割成了块状。
我厌恶的甩开那些肉块,在空中的那一刻我也自然而然看见了那个穿着黑袍的怪人,以及母亲那一瞬间的闪神。为了不让事情再出变故……
看了一眼在战斗中稳居上风的雷狮,淡蓝色的电光从空中劈下,映在他身上,应该能够发现我也参与进来了。刻意的将战场往我们较远的方向引开,我和母亲联手干掉几个小喽啰后,选择跟紧那个黑袍人。
“陌璃!”
母亲没有阻止我,我看得出来她似乎也是想和我一起去。只是脚步被她刻意的停住了,她又一次呼唤出了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我所不能理解的悲伤,我从来不清楚她身上的故事,也不明白职责究竟有多重要,重要到连自己想要做的事都做不了。
我不再乱想,紧跟着黑袍人,而他仿佛就是打算要我来一般,左绕右转最后到了一条无人的巷子口。
他背对着我,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火红色的长发随意绑着,他转过头来,同样是赤红色的眼眸带着些许柔和,我不免有些惊讶,那长相竟和母亲有着七八分相像。
“小陌璃,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他接近我后蹲下和我平视,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我,我是维利卡的兄长。按照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舅舅呢。”
“不,我知道您……”虽然只听过旁人说母亲有一个兄长,可母亲从来没有透露过,但更让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他仿佛早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一样,而他又为何从来没有找过母亲。
“……防备心好强啊,这一点怎么和你父亲一样。”他吐槽了一句后,一瞬间换上认真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