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卧室后可能是因为已经睡了有一段时间,虽然身体很累,但完全没有困意。同时一股努力不去想的,名为思念的情绪悄悄蔓延上心头。被寂静的夜晚无限放大。
妈妈还好吗……
可这个念头只冒出一瞬间便被我压下去了,别看我外表年龄只有13岁,再怎么说骨子里也是16岁的高中生少女啊。
等等这个套路怎么这么像某死神小学生……
我失笑,不想这些有的没的,闭上眼睛。趁难得的休息时间,把那个菱形刺的用途试出来吧。
通过舅舅和我说的话,我了解到他这个是专门用来强行开发元力的幻境。
在他的幻境里看见的便是被施法者最抗拒、反感、恐惧的事物,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心里纯粹的儿童会更容易成功的原因。而破除方法就是达成某个特定条件或者击败施法者。但因为我已经领悟了元力,所以他施加的条件变成了“将自身元力突破到百分百”。
可我始终不明白那个菱形刺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一个人会有两种元力吗?不可能吧。
我本想召唤出来它,可无论怎么集中注意力,菱形刺没有丝毫要显现的意思。不应该啊,明明我是看着它飘进我的身体里的。
……难不成我的丝线吸收元力的特性就是它给的buff?可按理来说两个不同的能力是不能融合吧……还是说它只是个增强元力的,那为什么是以菱形刺的状态出现……或者说是什么我尚未发现的能力?算了,姑且先当第二种可能看吧毕竟不可否认自那天起元力确实充沛、容易操控了不少。
但还是有些违和的地方…
我想不通,索性叼一块饼干放弃思考了。可能是和雷狮待在一起的原因,他那漫不经心、游刃有余的模样在我脑子里闪过。虽然增强原本的元力在我这边用处不大,我的丝线危急关头可以吸收敌方元力。且因为长时间痛觉不灵敏,我本人的打法也从一开始的远距离攻击到更偏向迅速解决,但倒也不是鸡肋,能不受伤就尽量不挂彩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这时,我透过没拉窗帘的窗子看了看外面向后退去的星球,不由得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羚角号的存在更让我对这个充满魔法、元力的世界里的超凡科技有了全面的认识。抱着一丝好奇心我出了房间放轻脚步,在保证不打扰他人睡眠的同时蹑手蹑脚往控制室走去。
此时的羚角号已经不再是在陆地上那副海盗船的样子,而是更类似于比较大的飞船。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前团长一开始不用这个看起来更加酷炫的形态,雷王星并没有海啊。
来到控制室,看见主屏幕上的显示,我勾唇,在旁边的按键中熟练地按了几个。之后羚角号的周围泛起一瞬轻微的蓝光。
“……你在干嘛?”
可能是我把人吵醒了吧,他的嗓音还有着稚嫩感,带着些许和他不搭的茫然,平时冷漠的声音也多出来了份柔和。
“多给羚角号加一层更保险的屏障,”我微侧身,指了指操控台,让来人看清那几个按键,“事实上,只要按着顺序正确按下去,就变成了隐藏的功能,之前我在羚角号上的权限是可以进出控制室的……虽然只能在一旁看着。”
雷狮和卡米尔应该不知道海盗船的结构,就算知道,羚角号也要比普通的飞船更加复杂。他又从来没有见过内部控制室,所以不可能是雷狮他们,佩利他对于这种东西自然也是不会操控。而我又在昏迷中,只能是帕洛斯来控制的,不过加上卡米尔对他的警觉,我想更应该是卡米尔也跟去监视和旁观吧。
他走了过来,研究着这个操控台。指了几个操控键询问我。现在卡米尔并没有带帽子,黑发有一撮翘了起来,我看着对方差不多但略微比我矮一点的个头,伸手揉了两把他的头。
不好意思啦……谁让你哥经常欺负我。
对于我的动作他轻叹一声,我又补充了一句:“所以帕洛斯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抬眸扫了我一眼,接收到他这种眼神我立刻明白,耐着性子解释道:“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你大可以不盯得那么紧,免得适得其反。帕洛斯这个人他比你心眼少不了多少,且环境可是很容易改变一个人的,尤其是这种一切只为生存的人。就算本来没有背叛的想法在怀疑中也会产生动摇的……你别这么看我,我说的是实话,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窝里斗。”
卡米尔对帕洛斯的敌意在我眼里已经很明显了,但这个道理他不可能不明白,对此我只能将它解释为“关心则乱”。他一直都是这样,把雷狮的利益看得比自己还要重。
至于为何我会知道卡米尔要我解释这句话……很正常,我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不会平白无故给人说好话,除非牵扯到自己。就像我说的如果卡米尔真的步步紧逼,把帕洛斯逼到走投无路不得不背刺,且不说到最后关头我的叛神道路会少个帮手,以后会打场不必要的内战等等。就说目前我们当海盗这段时间,他估计都能串通外人把我们卖了。
不是我被害妄想,帕洛斯真的能干出来这种事。毕竟如果我是帕洛斯我就会这么做。
卡米尔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并不打算完全放下戒心,不过就像陌璃所说,要学会藏住自己的想法。
“对了,你不去再睡一觉吗?”我问到卡米尔,他却偏头看我,我心领神会,和他一起离开控制室。
在卡米尔卧室门前,他突然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的饼干。”
我摆摆手,小声回应到:“嗯,晚安。”
一夜无眠,第二天我意外的没有任何熬夜的不适感。洗漱完本想去训练场先练一会儿再去做饭吃,但就在下秒,一阵巨响从走廊右边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