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高中生活虽然一晃即逝,却也在心底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转系之后就得换寝室,不可能说机电部的人还能和计算机部的人住一起,所以本来在第一个宿舍受大家爱戴的寝室长转到了计算机部里面的一个学习宿舍,虽然不比第一个那么融洽,关系那么好,但是胜在轻松,卸去了寝室长的负担后反而可以更认真的学习了,大家基本也都是早起上课,不在宿舍赖床,或者是骚扰他人,影响同学学习,晚上大家也看过书就很在睡,假如能在那个学习宿舍多呆一些时间没准后面可能就不会有退学的事情了。 事情是这样,我们当时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老李,挺器重我,觉得我这小子是个人才,想把我安排到班级里面的刺头宿舍里面去,用我的文化知识去感化他们,我只能说,“大哥”你想太多,就连你班主任都无法劝说的油盐不进的学生,交给我一个要啥啥没有干啥啥不是的小干部那不是天方夜谭,能感化的话您老上课就感化了,不想学习的你去劝阻反而容易挨揍,当然,当时我也比较聪明,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提出异议但是老李还是选择一意孤行,也许光芒太盛太被信任反而不一定是好事,因为有的脏活累活做好了是领导赏识有方,做差了责任自己全当,就这样不情不愿的去到了第三个宿舍。 这个宿舍和之前的融洽与学习截然不同,不学习的学生们拉帮结派,早上睡觉也不去上课,中午也在床上瘫着,但到了下午就开始宿舍到处串门,晚上就开始活跃,要不就是给他们中意的女孩子(他们口中的小妹妹)打骚扰电话,半夜十二点,凌晨两三点叫别人起来上厕所,要么就搞个低音炮在寝室无脑炸歌,虽然也是第一次听到了biban的banbanban,后来也喜欢他们的ifyou吴记麻辣油 blue谎言等歌曲,但在当时只想睡觉害怕吵闹的脑子里面可是一点也喜欢不起来,不然呢就是拿扑克牌,从白天打到黑,从凌晨打到早上,烟云吐雾,呼吸困难,有句话说得好,如果不能适应环境,(适应合群不良的环境往往代表着堕落)就只能想办法改变环境,只能跟老李申请从住读生变为走读生,本来家里金榜名城离三中也不远,过几条马路走几步就到了的路程,只不过一开始家里人想让我试试集体生活,我努力过了,真的,可生活中的苦难没有一样放过我,好说歹说总算开始了孤独的独居日子。 人真的很奇怪,在宿舍的时候天天巴不得早点睡觉,没人吵闹,不用闻他们的臭鞋臭袜味道,不用被烟吐脸,被迫吸二手烟,但是突然回到家,从一个大群居环境变为独居真的特别不习惯,空落落的,有研究说明一个人如果持续一年的完全不进行任何社交活动和言语,内心抑郁和自嘎的倾向就会多百分之三十,虽然当时并没达到那个地步,但是确确实实的感到孤独。 我花了很久很久去对抗孤独并学着一点点和它相处,包括现在我有时也会害怕孤单,只不过十几年的一个人生活已经变为习惯,也就没有那么难堪,只不过当时年轻无世事经验的我,只会是在放学时候祈求着某个玩得好的朋友来家里坐坐,能留宿当然最好了,避免我一个人度过漫长的夜,准确来讲应该是熬吧,但一次两次可能也许别人看在和你的关系上友情上利益上来做客玩耍,但多了谁不想会自己的家?自己家有爸妈,我家只有沙发。 慢慢的,我不再去追求合群,不再去祈求他人,不再去渴望陪伴,也是从那时起,开始了看小说,因为我发现我在看小说的过程中,不会感到孤单,虽然那个时候不像现在这样直接读者能评论作者互相反馈,但是也可以在每章结尾看看作家的留言或者是给读者的话,然后书的下面会有评论,大家的力量让我觉得自己不再孤单,那时候看了很多,但真正记得的也就乱的三部曲,争锋全法牧龙,他和别的作家不一样,他的文里面,我可以感受到治愈,能学习到道理和东西,可以跟着主角一起沸腾热血的同时一步一步的成长,就像争锋里面的那句,我不喜欢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比起突如其来的巨大金额或者某个离谱的剧情,我更希望凭借着自己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努力,去获得我内心中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跟着余洛晟从dota的亚军退役到转战LOL,从升级到rank,从杨到琴在到灵魂伴侣浅梦,从学校陪伴同学在到打比赛初试小刀崭露头角以及后面的自己组件战队LM,打垮欺压自己的老东家,一步一步,困难变无,获得最终的最高荣誉冠军奖杯,期间也有和朋友争吵反目成仇,家人的不理解,当时我觉得看他好像就是在看自己,只不过我没那么幸运,止步倒在了班级而已。但余父和我的父亲很像,我最起初直播的时候生怕我爸把我腿打断,电脑砸了,他不知道这个对我意味什么,意味我能真真正正的堂堂做人,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同时站着赚钱,不用卑躬屈膝寄人篱下,被人欺凌言语辱骂。但后来却也发现暴躁不温柔的爸爸也会在我直播的时候为了不打扰我而轻手轻脚的取东西,在离去的时候舍不得我默默的看着我的背影,轻轻的与我道别,也许他内心说了保重与再见,但当时的我沉浸在属于我的世界把这一切都给忽略,就像那个爸爸已经离去后我狂奔下七楼想去送他错过机会的心有不甘,满是遗憾。 我从小就很怕爸爸,他虽然打我次数很少,但身上有股常人所言的煞气,以前的包工头处理纠纷经常打架,他身子壮大,说话声音震天,眼神凶狠,哪怕我信奶奶说的虎毒不食子但也一直怕导致不愿接近,记忆中以前的爸爸不是这个样子,最早是很温柔,让四五岁的我骑脖子架架,会为我出头,可能是生活的压力让爸爸变得着急凶狠吧,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近和面对他,即使到了现在我二十四岁,去看弟弟时吃饭,因为买爸爸要加的餐烤鸭晚了,他打来电话我都不敢接,我太害怕挨骂了,不但是因为他说的话难听不堪入耳,更多的是最亲的人往往伤你伤的最深,对于他人的非议批评中上辱骂言语我可以一笑而过,顶多自己难过,但也能消化,可我在乎的人用最尖利的话如刀子一般刺入我心,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