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拳。 在车厢门口,要把他送进车厢的父母被列车员拦了下来。列车员说今天车上的人实在太多了,送家属的就不要上去了。母亲在车厢门口又简单叮嘱了几句,陆海晨一一点头答应,然后转身挤进了车厢。 车厢里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全是学生,空气中弥漫着汗液、唾液等各种体液的味道。陆海晨上了车,好不容易才挤到座位上。还有两分钟就要开车的时候,坐在过道对面靠窗户的一个女生突然喊陆海晨,给他指了指窗外。 夜色中,陆海晨看见车窗外有一个男人在向他挥手。由于车厢内很热,车窗上结了一层露水,陆海晨虽然看不清那人模样,但是从身影和举止看知道是父亲。喊他的那个女生主动把窗户擦了擦,露出一小块透明的地方。 陆海晨看清了,那人果然是父亲。 父亲微笑着向他做了个打手机的手势。陆海晨马上明白了,使劲点点头。 这时,列车启动了,父亲一边跟着列车跑动一边向他挥手道别。那一刻,他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 经过十一个小时的煎熬,陆海晨终于在第二天清晨到达了滨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