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绣花枕头。”
“老兄,你少来京城,不知道十一郎的为人。他可从来没有欺压良善、强抢民女。前两年在街头踢球,被人照脸上打了一拳,也没怎么样。”
“真的假的?”
“真的,他武功不错,有他们祖宗遗风,为人倒也豪爽幽默,不拘小节。”
“京城大大小小的勾栏,我都去遍了。月凌儿有点矫揉造作,花几百两银子都不能一亲芳泽。”
“他不是怕老婆么?听说这次带伎女出门,气得郡王妃入山修道,差点和孟皇后作伴去。”
……
被议论的中心人物,进城后看起来有些萎靡和困倦,带着淡淡的黑眼圈,面带忧色。
一直到了皇宫,入宫参见当今官家。
赵煦早就收到三人具结上奏的全部事情经过,直到他在装可怜受害,兵不厌诈,把本次的猎物一举擒获。
见了他现在的样子,还是惊讶:“佶儿过来,让我瞧瞧。这是怎么弄的?你几天没睡了?真把你吓着了?章援说你镇定自若、面色不更。狄谏说你运筹帷幄,结交了英雄人物。怎么?”
林玄礼笑嘻嘻的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眼睛上:“六哥,你摸摸我。”
伸手一摸他的眼睛,指头上沾了点淡淡的碳灰,竟然是烧炭条涂了个小黑眼圈,以便装作酒色过度又受了惊吓的样子。
赵煦忍俊不禁:“我叫你别居功,也没让你这样装怂。好好一个俊俏郎君,画成花猫了。把脸洗了再去见人。你就这么一路招摇过市么?这么一个壮实男孩,怎么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