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修仙去了。
至于大宋的将来么,只要没有宋徽宗赵佶——鄙人的肉身——那个傻逼,大宋未来可期。十四弟是个中规中矩的皇子,他又一心想娶李清照,未必不是一对贤德的帝后。有我没我,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
萧远山担心自己一掌把他打死了,现在夏日炎炎,死人还怎么保鲜?大步过去探了一下脉吸:“别装死。说话。”
林玄礼也很不爽:“刚刚我说跟你聊,你打我一掌。你要是不愿意聊,我就闭嘴,你又来烦我。老和尚,你有点准谱吗,这世上能和我反复无常的人只有娘娘和我老婆。”
萧远山哈哈大笑,伸手抵在心口用内力一探:“怕什么,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林玄礼轻柔缓慢的呼吸:“看起来你是要杀我,但不是在这儿,也不是一时半刻之内。”
“不错。”
林玄礼盯着他的双目,他遮住了面庞,只露出眉目和光溜溜的脑壳,单从露出的眉眼上看,简直和乔峰有九分相似。原来是你啊,萧远山。好喽,彻底死定喽,恐怕你对大宋江山也是有怨愤的。
“你特意要杀我,一定是要嫁祸某人。”
“小王爷比传闻中聪明。”
林玄礼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那么你大概不会毁我的容貌。六哥和娘娘必然要亲临祭奠,不要让我吓到他们。我还是不能免俗,希望留一具全尸。”
萧远山对此不置可否:“你小小年纪,生的尊贵,未经世事,怎么不怕死?”
本来在考虑小孩开始哭闹,就点了他的哑穴或是拔掉舌头一劳永逸。
林玄礼继续放长呼吸,试图维护一下自己的肋骨和错乱的内力,以及内伤:“白乐天有一句诗我很喜欢。莫笑贱贫夸富贵,共成枯骨两如何?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出众的见解,原来和俗人一样,以为我生来便无忧无虑。”
萧远山也不是想比惨,但和妻子惨死、儿子被人抢去教给一对农夫抚养,人家用抢来的孩子享受天伦之乐,自己的儿子在困窘中颠沛流离相比,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萧家更惨?
距离魏长史被人发现还有些时间,他冷笑三声:“好好好,你便说说你有什么忧虑。谁不知道你是天字第一快活。”
林玄礼也不想和他比惨,感觉不说下去会被再打一掌,开始进行一点点艺术加工:“看起来你不是个到处乱说的,我不防告诉你。神宗皇帝早逝,这事谁都知道,你知道我妈陈美人是怎么死的么?她打定主意开始绝食,在我面前饿了九天,哭了九天,直到香消玉殒,追随先帝而去。那年我三岁,我的亲娘,有吃有喝,活活在我面前饿死。别人只知道我贪吃,却不知道我为什么贪吃。”其实不是在面前死的。
萧远山无言以对:我承认你有点惨。
林玄礼回忆起当年:“章惇提议追废宣仁高太后。这事你听说过吗?高氏垂帘听政时,我哥哥才是一个九岁小孩。朝堂之上,皇帝的御座与太皇太后的座位左右相对。我哥哥跟我说,他在御座上看得到朝臣们冲太皇太后下拜的屁股。”这段话完全真实。
“这和你无关。”
“我养在宫中,侍奉哥哥。高太后垂帘九年,那九年中我兄弟二人战战兢兢,饮食衣着、读什么书,和谁谈话谈了什么都在高太后和她的党羽的监视之下,和坐牢无异。亲近的宫人被驱逐出宫,作业中有一字之差被判为怨望立刻幽闭,六哥宠信的大臣被流放,我的老师在诗案中下狱等死。吕大防曾经上奏将我严惩,你以为本朝没有发疯去世的郡王么。”
萧远山:有点惨,但不多。
林玄礼考虑了一下受众:“我在宫中幽闭的日子里,严寒酷暑损坏了肾气,因此不能生育。我的妻子还要蒙受不白之冤。”
萧远山不禁安慰他:“很快你就不用苦恼了。”真可怜,死了就好了。
说罢,看他也没有能力逃走,丢给小孩一坛酒,自己没入黑暗中,去解开魏长史的穴道。
魏长史突然又能动了,他不明就里,以为点穴有时效。暂时不敢惊动其他寺僧,无声无息的回到客舍内,确认了郡王还没回来,敲门唤醒苏辙:“十一郎出事了。”
苏辙睡眼惺忪:“怎么了?我去看看。”
魏长史:“郡王被一个僧人唤走,说方丈有请。我却被被点住穴道,刚刚才能行动。我听着打更和尚的声音,过了一个时辰!眼下是找玄慈方丈要人,还是先派人禀报官家?还有一点,我私下琢磨着,郡王应当是被人胁迫走的!他当时只拒绝了一声,随机一言不发的往门口走去,我看不见,或许是有兵器威逼。”我们郡王怎么会一言不发?他会一路说说笑笑。
苏辙的脑子嗡一声:“稍安勿躁!唤醒狄谏来一同商议。”
狄谏隔着墙壁应了一声:“下官还未入睡。派人快马飞报京城!佛门清净之地,也会藏污纳垢。眼下只怕少林寺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被十一郎撞破了……咱们势单力孤,不能做什么。明日先不要发作。”
魏长史急得跺脚:“事不宜迟!万一郎君现在正在生死一线!”
狄谏:“先不要翻脸才有转圜的余地!他们或是强抢民女,或是有别的不法勾当,被发现了只会先请郡王入伙。十一郎聪慧异常,会设法脱身。”
萧远山: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