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更觉得委屈,秦策安就是个王八蛋,连纳妾的想法都没有,就那样对她,把她当什么了?
一个玩意,玩腻了就不要吗?
云柔咬唇,默默流泪,原来重活一世,还是逃不开悲惨的命运。
见她不说话,秦策安又看她,只看到颤动的睫毛,和白皙的小脸,至于她的情绪,则没看见。
*
把她放在床上,秦策安没急着走,在一旁注视她。
云柔倒头就翻个身,背着他,打定主意不想搭理他。秦策安也没生气,眼睛在曼妙的曲线上游移,过了半会才离开。
他还有事要办,回来再安慰她。
秦策安一走,云柔立马坐起来,跑到镜台前把衣裳解开看,看见胸前红痕的刹那,她又止不住的哭泣。
一边哭一边打来水清洗,弄了好一会才身上才舒服,但是他留下的绯印却一时半会消不下去。
云柔气呼呼的捶打床榻,把自己的手打疼,心里的气还没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另一边,秦策安出门径直去了王大人府上,他要找个人。
行走在屋檐,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在百花楼看见的人。
秦策安从屋顶跳下,落在灯火通明的房前,他尚未敲门,里头的人就把门打开,笑容满面的看着他。
“好久不见。”男人从容镇定的拱手行礼,“殿下可好?”
秦策安背着手讥笑,“哪来的殿下?”他早就不是,从被废的那刻起。
那人浅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秦策安警惕的查看四周,见着没危险,便抬脚进去。
“晚上瞧见殿下背影,以为看错了,不成想真是您。”
秦策安淡然坐下,睨着昔日好友,说不出的感慨。
“你怎么来了?”他问。
来人正是护国将军府的盛凌,盛小将军,他和秦策安一般大,自小就认识,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若不是秦策安的母后被诬陷给太后下毒,他也不会从太子贬为庶人,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秦策安面色复杂,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又问了遍:“来办差事?”
盛凌摇头笑,本是不能说的事情,可对面是秦策安,他便毫无顾忌的说了:“昌国公托我办件事,帮他找失散多年的女儿,如今差事了了,不日便回去。”
失散多年的女儿。
秦策安年少时听说过,昌国公有个女儿走失了,是姨娘所生,寻了多年没结果,怎么,现在被盛凌找到了?
他拧眉,猛然想到晚上看见他去百花楼,不会是…
秦策安如此猜测,直接问:“百花楼那个?”
盛凌颔首,扬着眉梢笑,眼底有些看不懂的情绪。
“能否让我见见。”
盛凌审视他,思忖半刻点头,转头吩咐人把兰铃带来。
兰铃是昌国公的女儿,又流落青楼,经历坎坷,怎么觉得不对?
秦策安把疑虑藏在心底,先见面再说。
黑夜,虫鸣声弱,万物寂静。
从盛凌那离开已经很晚,秦策安不急不慢的走着,难得神色严肃。
他在想盛凌最后对他说的话,“殿下,您想回盛京吗?或许,我和家父可以帮忙。”
想吗?自然想。
秦策安几乎是没思考就给了盛凌答复,母后的仇没报,他自然要回去,害他们的人,定要他们千刀万剐。
五年前,母后被诬陷下毒谋害太后,人赃并获,陛下尚未查清楚就把母后关进冷宫,顺便把他这个太子也废了。
后来过了没多久,母后惨死在冷宫,而他也中了毒,虽然留下一命,但每日都是靠药活着。
一直苟延残喘到现在,可那些人,还不放过他,时不时就派杀手来。
而他的身体也不知能撑到何时?
要是一直找不到药,那他…
秦策安没继续往下想,幸好,现在有个云柔能减轻他的痛苦,他日回盛京,一定要把她带上。
只是想到云柔的那些话,秦策安陷入沉思,那丫头想拿着身契走,她要是走了,他该如何?
不行,不能让她走,她是他的。
得想个办法困住她。
*
天光微亮,公鸡打鸣。
秦策安刚回来,面色稍显疲惫,他看了眼云柔屋子,沉思几息,抬脚过去。
她的门紧闭,秦策安只好从窗口进去,她的屋子真香,到处都是她身上的味道,好闻,舒服。
秦策安看见床上恬静的睡颜,朝她走去,坐在床边。
他看了半刻,叹息声,而后拍拍她的肩,把她喊醒。
“醒醒,醒醒。”
云柔本来睡得熟,结果听见秦策安的声音,一下就醒了,坐起身往旁边挪,一脸防备的注视他。
“怎么进来的?”
秦策安没说话,眼睛瞥了眼窗,笑道:“兰铃给你的信。”
云柔诧异,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她接过信看了眼,确实是兰铃的笔迹。
“你见到她了?怎么见的?”
云柔一边说,一边拆信看,片刻,脸色微变,皱着脸问:“信上说的是真的吗?”
秦策安勾唇,笑容依旧,“你说的是哪件事?”
“她说不需要我帮忙,还说…”云柔顿了顿,话语迟疑,“她找到亲人了。”
云柔有点不信,当年在百花楼时,兰铃说过她没亲人了,是孤女,怎的一夜过去,就找到亲人了?
疑点重重,云柔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