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嘴上不饶人“杂种,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你和你姐姐都杀了。” “住嘴。” 华采月不再懒散的横躺着,而是直起了身子。 她的头发倒竖着,眼神凌厉。 粗壮华丽的蛇尾,卷起华卓城不断的收紧,旋转拧着。 “你怎么还敢在我面前,提起她。” 一旁看戏的海虱们感受到了王的怒气。 害怕的在一张张被掏空了脏腑,仅剩的皮囊中不安的爬行。 操纵着皮囊,纷纷远离那个胆大包天的人类。 华卓城浑身的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晨起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早就乱成鸡窝。 被他丢弃的名牌衣饰,生死不知的保镖。 少了那些拉风的派头,华卓城其实与路边的流浪汉没什么区别。 当年对于华采月来说,如同高山难以撼动的人。 此刻也成了,只会求饶的丧家之犬。 现在的他早就不再是能让华采月感到威胁害怕的人了。 然而,仅仅是这样打碎他长生的希望,扭断他全身的骨头。 对于华采月来说,还是不足以平息她的怒火。 已经疼的脑袋发蒙,思考迟钝的人。 终于想起了什么,“不可能,你们从出生就被我分开来养,你们根本就不应该知道对方的存在。” “……不可能” “不可能。” 华卓城无力的摇着头,死到临头也不愿意相信被他养的愚昧无知的人。 原来什么都知道。 华采月有一位双胞胎姐姐。 她们出生后,就被华卓城分开来培养。 一个被他捧在手掌心宠着,一个被他养在地下室接受蜕变改造实验。 这样难得的试验品,他自然是上心的。 所有的试验剂量都是地下室的孩子身上测试出来的。 成功的药剂才会用到华采月身上。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一摸一样的孩子。 一个累积经验,一个直接迎接成果。 完美的蜕变者,不就被他造出来了!! 直到地下室的孩子死去,她们也没有见过一面。 更不可能知道彼此的存在。 华采月从小到大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中。 就连魏林夕也是这几天才发现那个地下室。 任凭华卓城如何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有谁会冒着生命风险,去做告密者。 一一排除之下,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谁敢背叛他。 “是谁?谁敢背叛我。” 华卓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听到这个问题,华采月再一次笑出声。 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将人狠狠的摔在地上。 “会是谁——当然是我可怜的姐姐告诉我的。” “而你,甚至连一个名字都不愿意给她。” 华采月一步一步的走近那个罪魁祸首。 每走一步,她的蛇尾都在逐渐的透明消失。 “不过没关系,姐姐自己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你记住了,她叫云笙。” 等她来到华卓城的面前,她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人的样子。 “你……”不可能。 华卓城吐出一口混杂着脏腑碎块的血液。 眼前的人不是简单的蜕变者。 他吃力的说着:“朱雀祭司说过,蜕变者是不可逆的。” 除非······ “神明的化身,代替神明在人间行走的躯壳。在神明需要时,可以容纳神明力量,让祂完整降临的至高肉身。” 华卓城心中所想,全被华采月读了出来。 迎着他恐慌万状的眼神。 一层晶莹剔透,有着珍珠柔光质感的薄膜从华采月的头顶凭空出现。 美丽梦幻的巨型水母,让华卓城恨不得时间倒流。 他不该,不该那样狂妄自大。 没有退路了。 透明伞状薄膜,柔软的像一团轻纱,就像是神明的光环。 被这等圣洁光芒所笼罩的华采月,此时看起来就是活脱脱的神仙下凡。 这只巨型水母有数不清的触须,无风飘浮在空中。 “月月,绕了爸爸这一次吧。” “爸爸错了,真的错了。” 这次是发自内心的道歉。 他耗费了一生的时间,苦心钻研长生教的秘密。 不论是文书记载,还是口口相传。 这其中,都少不得提到长生教的禁忌。 神明的肉身,不可冒犯。 要好生对待。 若是尽心尽力抚养,好吃好喝的供奉,则会得到福报。 反之,则会被深海之主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