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可恋的一头栽在桌子上装死的顺亲王顿时成了全场焦点。没想到啊没想到,顺王您竟然还是个痴情种。亲王府侧妃,这等身份也能许给一个伶人?还准备上奏天听,也不怕先皇喷你满头的唾沫星子!
婉郡主脸色铁青:“父王!”她还不知道当年还有这一出,真是好险,差一点那贱婢就要成她爹的小老婆了!
顺王无力地摆摆手,不想多说什么,也拒绝去看其他人现在的表情。
忽然他听到满场传来阵阵惊呼,抬头往玉璧上一看,愕然发现那上边闭着眼摇着头满脸惬意享受的人不就是他自己么?!
玉璧上一个顺王,众人身边又是一个顺王,难怪他们惊奇不已了。
“太神奇了吧!”敏安公主忍不住跑到顺王身边戳了戳他:“王叔,你是真的吗?”
“我当然是真的了!”顺王郁闷道,看到这里他已经很清楚接下来的画面会是什么了。他是来凑热闹的,如今却让人看了他的热闹。
早知如此,他今天就不巴巴的凑过来了。
【丝竹声声入耳,看上去比现在年轻了几岁的顺王斜躺在榻上闭目倾听。一曲完毕后,他睁眼却叹了一声气:“自从有幸听过一回穆绮先生的琴音后,如今再听这些靡靡之音是越来越乏味了。”
他这一句话,让下面奏乐的人慌忙跪下请罪:“小人技艺不佳,请王爷恕罪!”
顺王不耐烦地挥手让他们退下,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家丁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王爷,不好了!”
“又怎么了?”不顺的事儿接二连三,顺王这下可真有些烦躁了。
“云秀姑娘执意要离开,与咱们的人起了冲突,这会儿正闹着呢!”
“什么?”顺王诧异,“王贵没跟她说侧妃的事儿吗?”
“说了!”家丁苦着脸:“可是云秀姑娘还是要走啊!”
顺王顿时起身,那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大美人,可不能让她溜了:“本王亲自去!”
等他带着人匆匆赶到的时候,云修正站在院子里,一群家丁仆妇围着他,个个虎视眈眈的,显然是不打算让他离开。
看到顺王来了,这些人连忙朝他行礼,唯独云修依然挺立,顺王喜爱美人,看着他这张脸就算有再多的脾气也生不出来了:“云秀,你为何执意要走?连本王都留不住你吗?”
云修古怪地沉默了一会儿:“多谢王爷抬爱,不过我志不在此,只能抱歉了。”
顺王道:“你一个弱女子离了王府又能去哪儿呢?你留下来做我的侧妃享尽荣华富贵不好吗?”
云修道:“我天生就不是富贵的命。”
顺王再道:“云秀,本王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呐!”
云修眼皮都没动一下:“王爷的真心留着对王妃说去吧。”
“你你你!”
再三劝阻之后云修依旧不为所动,顺王终于黑了脸,他堂堂亲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个小女子拒绝,他不要面子的吗!
“王贵,秀姑娘被热得中了暑气,你带她回房好生歇着,静等纳妃之日!”
这就是要把人软禁起来了,云修面无表情地从背后取下双剑,他擅剑舞,这双剑他一直带在身上。但大伙儿都知道这对剑并未开锋,伤不了人,于是两个身材粗壮的妇人无所畏惧的冲上去就要摁住他。
然后——
双剑舞动,两个仆妇被剑身狠狠一拍,顿时飞出去老远,半天爬不起来,躺在地上痛叫。
众人震惊,这个柔弱的舞姬原来力气这么大的吗?
顺王发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但他看了一眼身边这么多的人,顿感底气十足:“你们全都给我上,抓住她!”
“我想着好聚好散,怎料你偏偏不给我这个机会。”云修勾起嘴角,危险地盯着顺王:“你想我给你当小老婆?还想囚禁我?真是好胆量!”
他笑里带着几分杀气:“这么多年了,手中的剑都没见过血,还真有几分想念。”
“云秀你想干什么!”顺王从心色厉内荏喝道;“我可是大庆亲王,你敢对我动手?”
“王爷说笑了。”云修轻笑:“奴家,只是想给王爷再跳支舞罢了,请王爷看仔细了!”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足轻点,手微扬,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未开锋的剑从身上划过,却留下一道道血痕。
“爧如羿射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翔。”
“啊!”
有人惨叫着想要逃跑,却发现身体僵硬如石动也不能动。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一定是他们的错觉,这青天白日怎会有雷光闪烁?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不是错觉!雷电在身上炸开的感觉让一众家丁鬼哭狼嚎,狼狈倒地。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身停,剑收。
云修袅袅一礼:“这支剑舞,王爷可还喜欢。”
云修脸上不知何时溅了一滴血,看向顺王的眼神凌厉,身边一片倒地的家丁哀哀痛叫。顺王看得心神具裂,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来人!有……”刺客!
刚回过一点神的顺王张嘴就要喊,云修眼神一利,一道剑气划过顺王脖颈,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顺王摸了一手的血,以为自己被割破了喉咙即将命不久矣,濒死的感觉如溺水一般让他恐惧到了极点后双眼一翻昏死在地。
云修不紧不慢地提起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