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觉得自己两条腿要麻得有知觉时，警察终于喊了他的名字。 他连忙站起身，拖木棍似的腿往询问室去。 周诵喝了口茶，看见进来的是他后牵起唇角冷笑了一下，笑得楚皓心里发怵。 他鼓足勇气，张了张嘴，终于憋出来了几个字：“我，我嫖。” 周诵旁边的记录员敲了下回车键，“咔”地一声，安静的询问室里格外清晰。 “你嫖？”周诵“哦”了一声，“那你去干什么的？看热闹？” 楚皓动了动嘴，想点，看周诵冰冷的眼神却有点敢，只小声嘟囔：“那是Ktv吗，去，去唱歌也行么......” 周诵点点，把一个U盘丢到他面前：“这里面是监控，能看见你到底是是去唱歌的，唱了几首歌，你要是觉得服气，那咱们来看看监控？” 楚皓脸色瞬间煞白：“，用了吧，我......” “别啊，还是看看吧，”周诵说，“这是必要的取证环节，可千万别冤枉你啊。” 楚皓拨浪鼓似的摇：“用了用了，我，我......” 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那脱衣服，还来得及做，也算嫖吗？” “还来得及做。” 周诵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扬起眉：“你是在遗憾吗？” “是，我就是想起来之前听人说过，来□□场所但是嫖，好像是能抓的，”楚皓小声说，“所以我就是问问。” 周诵垂下眼，看面前放的资料：“楚皓，X大的大三学生，是吧？” 楚皓点了点。 “怪得还有点法律识。” 周诵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像是在夸他：“今晚十点五十左右，你你的学到了Fuzzy Ktv，对吗？” 楚皓点了点。 “你们进了326包厢，开包厢的人姓吕，你他是什么关系？” 楚皓紧张地舔了下唇：“我，我他熟。” “熟？” 周诵抬拍了下桌上放的文件，“啪”地一声，把楚皓吓得哆嗦了一下。 “他点了Ktv里的套餐‘未开.苞处男’，你我说你跟他认识，随随便便就进了一个即将发生违法犯罪行为的包厢？” 这个他们都能查到？ 楚皓万念俱灰，深深低下了：“我......我们认识，算是朋友。” “你的身份证号是235020xxxxxxxx981对吗？” 楚皓点了点。 “行，小李，你带他吧。” 楚皓猛地抬，满眼都是惊恐：“你，你要带我去哪？” “拘留所。” “□□拘留15天，但你嫖，通知家属后就能把你放出去了，”周诵也抬，“你家属电话是多少？” 楚皓有些神经质地舔了下唇：“，用了吧，我家里人都在本地，通知他们也用。” “这是程序。” 周诵加重了语气，声音里已然满是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 楚皓深吸了几口气，记录员说了顾轻言的机号。 “小李你把人带吧。” 站在旁边的警员应了一声，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外带。 在到询问室门口时，周诵忽然开口道：“你这么害怕被通知家属，为什么还要去嫖？” 楚皓嘴唇哆嗦，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X大学生，能考上挺厉害的，”周诵说，“但学历归学历，人品来看你还是个人渣。” 楚皓忽然挣脱了警员的束缚，“扑通”一声给周诵跪下了：“警察志，能能别通知我学校？求你们了，我还想保研，我努力三年了就为了这个保研，求求你们......” “通知学校？” 周诵的声音里有任何情绪，甚至连嘲讽也有：“这是行的啊，我们得程序，楚先生别为难我们了。” “求你们了，我以后肯定敢这么干了，求求你们别告诉我学校。” 楚皓跪在地上对周诵磕，吓得周诵身后的小记录员拧眉打量他，怀疑他是是因为打击太大脑子坏掉了。 这是楚皓小时候常用的一招。 那会儿他正是调皮的年纪，时常在外面闯祸。楚母每次想严厉地批评他时，他就往地上一跪一躺，开始玩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楚母吃软吃硬，他这么一哭闹就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能了了之。 楚皓那时尝到了甜，可眼下这套却对警察好用。 “楚先生。” 周诵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冷冷道：“这里是警察局，是你家。你犯法了，是犯了个无伤大雅的小错误，嫖.娼是违法犯罪行为，你要是觉得委屈，觉得我们冤枉你了，可以等通知你妈妈来之后你她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