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跃和楚山野的关系一直都不好,也不知道楚皓出了这档子事,楚山野会不会受到牵连。 顾轻言蹙眉,将主要人物关系理了一遍,发现好像没有什么万全的解法。 加上他那个控制狂亲妈,这必然是一场绕不开的硬仗。 他站在阳台上又吹了会儿风,这才慢慢转身屋中走去。 楚山野把屋子里的灯都关了,这会儿搬出了个靠枕放在床头,见顾轻言来后拍了拍靠垫:“来电影吗?” “布置的不错,”顾轻言扬起眉,“什么?” “等你选呢。” 楚山野歪了歪头,往顾轻言身边靠了靠,把笔记本电脑搬到人中间:“你想什么?超能力,魔法世界,是别的?” 顾轻言其实更偏好艺片,对那些有着宏大场面的电影不是很兴趣。 他跟着楚山野在电脑上一个个名字过去,鼠标忽然停在了一个电影的名字上。 “《盛夏光年》吧,”顾轻言说,“你记得吗?我们当时过这个片子,但是没完。” 楚山野皱眉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 那个夏天的台风格外多,与之而来的便是连绵不断的暴雨,就连空气都潮湿而闷热,黏糊地沾在人的皮肤上,像一层多余的薄膜。 楚家父母因台风被困在邻省,短时间内回不来,于是拜托顾家照顾一下楚皓和楚山野。 顾家个大人的工作在本地,而顾父要组织单位行防潮防汛的工作,小孩的任务便落在了顾轻言的身上。 那会儿顾轻言和楚皓高一,楚山野刚中考完,是这几年学生生涯里闲暇时间比较多的阶段。学校停课,每天把暑假作业写完后就坐在客厅里电影。 顾母有很多老电影刻成的光盘,一个个放在光盘架上做收藏。那时投屏技术未普及,他们能用这种原始的方式放电影。 于是那一个夏天他们了很多经典老电影,《重庆森林》,《东邪西毒》,有没完的《盛夏光年》。 顾轻言在播《盛夏光年》之前并不知道这电影里有些片段讲述了同□□情,等到见个男主角搂抱着躺在床上时才惊觉电影隐晦的主题,有些面红耳赤地将音量调小,显得如此欲盖弥彰。 可与顾轻言的惊慌相比,楚皓抱着种嘲笑的态度道:“笑了,什么艺片啊,说是男同片差不多。” “那我们不了?”顾轻言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我们换个......” 他征询的目光落在楚山野身上,可楚山野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你们咯。” 顾轻言要起身去讲DVD里的碟片拿出来,餐厅的灯闪烁了一下,继而一声细微的“噼啪”声响起,电视上的画面也消失了。 停电了。 伴随着停电而来的是外面突如其来的雷鸣电闪,一瞬间像是末日要来临,而原本要被人工终止播放的电影也彻底不能了。 那天晚上顾父和顾母分别留守在工作岗位上,家剩三个孩子,在没有空调的暴雨夜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而第二天起来时,楚山野发现的裤子有一处黏腻不堪,他起先不知道这是什么,可后来想起了昨夜的梦时,脸瞬间烧得通红。 梦中是那段个男主的亲密戏,但等他情到浓时,发现与他拥抱的人是顾轻言,而那双着他时满是水雾和情yu的眼睛,也是顾轻言的眼睛。 ...... “楚皓那个傻叉。” 楚山野点了播放键,将电脑挪到一边,伸手搂住顾轻言,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没一点鉴赏能力,就喜欢那些血浆片。” “你居然记得这电影,”顾轻言有些意外,“我以你对艺片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是对大分的艺片没有兴趣。” 楚山野牵着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他的指节:“但是这个蛮......记忆犹新的。” 他不好告诉顾轻言记忆犹新的是什么,话题便点到止,也不提那些陈年旧事。 这么多年过去,顾轻言也基本忘了电影里讲的是什么,和楚山野一样记得那段亲密戏。 周围一片昏黑,几乎复刻了那个阴雨连绵的傍晚,可等到电视屏幕的画面趋于暧昧时,也没有不相干的人来打扰气氛。 那是种说不出的暧昧,电影中缠绵的个人上去是那样让人心痛。 楚山野微微侧过头,吻住了顾轻言的唇。 他将顾轻言困在怀里,像是凶兽收起了惯常锋利的爪牙,生怕弄疼了爱人。顾轻言微微仰着头,全权接纳着楚山野的温柔。 顾轻言觉得颈后出了一层薄汗,揪着楚山野衣襟的手微微颤抖着,手腕倏地被人扣住,掌心的温度烫得他险些溢出颤抖的低呼。 楚山野的步实在太快了。 之前是个压根不会接吻的新手,现在能把他亲得毫无招架之力。 在若隐若无的水声中,楚山野终于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