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乱反正,如今他不要做那恶人。
但是林淼就能被放过了吗?自己有错,难道她就没有了吗?就算自己忘了,她也该日日缠着自己,不放手直到自己想起来才对。仍由自己娶了别人,她居然还能在这院子里呆着,什么都不做?这就是她说的生生世世,让自己不要忘了她,然后她把自己抛在脑后。
即便她成了别人,但自己依旧是马文才,难不成她换了壳子就不认了吗?
“你以为装软弱我就会放过你吗?我马文才可不是这么好骗的。”
林淼将人推开,捧着马文才的脸,“文才兄,是你要和祝英台双宿双飞,又不是我背叛了你,我都没有生气,你又气什么呢?”
她这话说得,若是她的心意真的不假,那她就该不择手段,是绑也好,还是用些什么其他的法子也好。总之,她不该像现在这样,听着马府喧天的锣鼓声,看着自己娶那祝英台!
她根本不看重自己,换个壳子她就跑了!
“跟我走!”
若是要让这人听话,办法不是没有,他不管这里是在梦中,还是真的换了地界,总之上一次是自己太惯着她了。仍由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就成了这种局面,她想跑就跑,然后好在这里看笑话。
“去哪?”
“跟我回马府,我们成婚。”
只有将人牢牢抓在手里,才不会让人再跑了。
逃婚的马公子回来了,不过身边还跟着位姑娘。
两家长辈都在这马府里来要个说法。
哪有大婚当天将这新娘子丢下,一走了之,当这祝家算什么?祝家不要脸面的吗?到马家公子回来的时候,一众长辈更是怒气滔天,哪有成亲当日带个女子回来的。
“文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爹,儿子不过想成全梁山伯他们罢了,祝员外,您说对不对啊。”
祝员外笑面虎,“贤侄,话不能这么说,当初是你非要娶我家英台,我是看你心诚意至,才把女儿许配给你,如今你这说的什么话?当初对我作的承诺都是空话吗!”
即便对方是朝廷命官,但是士族颜面不容他人侮辱,祝家世代显赫,这底气自然也是有的。
“娶妻当娶贤,且不说祝英台是否贤良,单是这大婚当日要夫家挂两盏白灯笼,我马家就不能同意。既然你们祝家提出要我答应那三个条件,不然她就不上花轿,如今又来我马府干什么?来人!送客!”
说实话,这一点是祝家落了下风。
来往宾客皆知,祝小姐那三个要求,若非真是真心爱她,非她不可的男子,谁会同意这三个要求。
“马公子口吐莲花,让老夫刮目相看。”
说着,祝员外看着靠在门口的人,只能从其他方面找补了,“马公子意有所属,何必一再来我祝家提亲,坏了我女儿的美满姻缘,让那梁山伯抑郁而亡。”
都说这鄮县的梁山伯跟这祝家的小姐情投意合,不过却被梁山伯的同窗捷足先登,抢先提亲。梁山伯后来更是抑郁成疾,在马祝二家大喜的前日,死了,留下一封没来得及写完的血书。
所以祝员外想要用这世俗偏见来扳回一局,让这马家成为那坏人姻缘,始乱终弃的恶人,这样他祝家也能保全些脸面。
“祝员外可不能这么说,这梁山伯如今活得好好的,祝小姐要是想嫁,现在就可以去鄮县,反正这喜堂都是现成的。”
门口传来这句话,直接堵住了祝员外的嘴。
不过这怎么可能,那梁山伯都已经下葬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对于林淼的话,马文才没有生疑,她既然这样说,必定是在这中间动了手脚,保了梁山伯的命。
“祝员外,恕不远送。”
马文才再次逐客,马太守在旁看着也没阻拦。
毕竟这祝家已经被他们得罪死了,不必再花心思在祝家身上了。
马太守叹着气,一脸严肃:“文才,现在你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爹,我要娶她。”
马太守拍案,“你这是胡闹!婚姻大事岂容你儿戏!”
不管怎么说,即便没了祝家这门好亲事,马家的少爷也不能随意就将这婚事定下了。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这祝英台可以,但是娶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丫头,他不同意。
“文才兄,既然马太守不同意,这事儿就算了吧。”门口的人说话还笑着。
马太守刚觉得这人识时务,他的儿子就发火了,“算了?!!林淼,你一而再,再而三抛下我,你以为,你进了马府还跑得了吗?”
“来人!把少夫人带下去,没我允许,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林淼耸肩,对着马太守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而这边,马文才一席红衣,在他爹面前落座。
马府的宾客也散了,这喜堂里,只剩下了这父子俩。
“爹,儿子今日这婚是一定要成,就算你不同意,也没有办法。”他和那被祝英台迷了眼的‘马文才’可不一样。
马太守脸上抽搐,又是一副怒气横生的表情,“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一个混账来!如今我管不了你,但也不能看着你将我马家世代的清誉给辱没了!”
“爹,您多虑了,儿子和她是早就定下的姻缘,您大可放心。如今她是我马家的媳妇,爹您该高兴才对。”
马太守看着一脸喜气的儿子,竟然还开始品茶了,心中更是生气。“高兴,你看我高兴得起来吗!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当众和祝家翻脸不说,随便带个女子回来就要做我马家的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