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反正他二人关系不一般。
林淼是个女的?
那模样确实像个女的,唇红齿白。
若说他是个女子,那白色布条莫非是他用来……
!!!
简直荒唐!
那家伙怎么可能是个女的!
浅麦色的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不如我们试他一试?”
“哦?你们想怎么试?”听见身后似是嘲弄的声音,二人看了过来。
“文才兄。”
马文才正坐上位,轻抬眼眸,敲了两下桌子,王蓝田赶紧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文才兄,这不难办,衣服一脱,不就知道他是男是女了吗?”提议的是秦京生。
“对!把这小子给绑了,捆起来,看他还能怎么办!”
马文才翻起书来,是?不是?
王蓝田又喃喃自语着:“如果林淼是个女的,那么他莫名其妙为祝英台出头,就是说他喜欢祝英台!”他恍然大悟,越发觉得自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马文才突然开口嘲笑着二人的想法,“你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想把人捆起来,你们什么时候见过一个女的整天不休边幅,衣冠不整。若说祝英台是个女的,那还可信很多。”
二人挠挠头,又觉得马文才说的在理。
王蓝田循着马文才的意思,转头附和到:“确实,但凡我们说话对女子有些不尊敬,祝英台就开始发脾气,他倒是比林淼更像个女子,还是文才兄慧眼。”
不过,无论林淼是不是女的,王蓝田都打定主意要整他了。
尤其是在林淼知道他对祝英台下手之后,这可是一根刺。
而这边,马文才派出去的马统终于回来了。
“少爷,这一趟寻阳可让我好跑。”马统喘着粗气,大口饮茶。
“说说,结果怎么样?”马文才不免着急知道结果。
“这寻阳陶氏一族并未和叶姓有过姻亲,而且寻阳士族中也没有叶姓。”
马文才听着这话,想着父亲曾说过的话,寻阳陶氏一族世代武将,只可惜行军打仗,族中子弟难免死伤,这陶家是一代不如一代,唯有这陶渊明还有几分薄名。
从陈夫子那儿来消息是,林淼是山长救下来的,籍贯、身份也是不明。
若说是林淼只是一个化名,也有些可能,他手上那把剑上的印记确实是陶家的,他的确是陶家的人。
说不准林淼是陶家将军麾下的人。
“还有什么?”马文才问。
“少爷,这陶家在寻阳基本上没什么人了,他们都在荆州打仗呢。不过听说陛下已经召他们回朝了。”马统说着,“这是陶家将军的画像,集市上的人以为我是给家里小姐说亲的,硬是要送给我,少爷要不要看看?”
马统傻笑着,递上一个画轴。
未开封的画卷被马文才扔在桌上,“马统!你胆子不小啊!滚吧!”
画卷搁在桌上,林淼的身份依旧不明,马文才倒是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虽然林淼的身份还未查明,但马文才心里却觉得,林淼是个可用之人。
父亲常教导,知人善用,为将者不仅要修已身,也要招贤纳士,这个人倒是可以纳入马家军麾下。
林淼为人是懒散了一点,头脑也不怎么灵光,但是武功却不差,即便出身庶族,但未必不能招揽。
只是若要招揽,还必须给他把这些陋习给改过来。
若是自己能将他教好,此人将来必会是马家军中的佼佼者。
但还有一个问题,若林淼当真是个女的又该如何?
想到这儿,马文才又笑着摇了摇头,整日懒散做派,衣冠不整,行事作风哪一点像个女子了?
端正坐在前排温书的马文才转过头去看着林淼,又看着祝英台,久久都想不明白,林淼为什么会突然为祝英台出头。
书院的学子们之中,性子最是冷漠孤僻的便是这位林淼了。
平日里不与人往来,若说众学子之中谁能和他说上几句话,也就是荀巨伯和李伯容了。
现在几次三番为祝英台出头,少见。
莫非他真是个女子,喜欢上了祝英台这个羸弱不堪的小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