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呢? 半月之后,年关将至,寒假来临。 楚天林被迫自首,判决结果已经出来,当年所有涉及此案的人皆被判刑,其中楚天林罪行最重,犯故意杀人罪,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如果苏老爷子出面,自然能判得轻一些,甚至可以无罪释放,但如果这样的话,他就不会逼他去自首了。 况且他也没有理由那么做,不让楚天林一命换一命都是对他开恩了。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楚天林要杀死他的亲孙子,也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自楚天林入狱之后,苏意茹便知道自己求助无望,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大有种自生自灭的架势。 而苏益西一夕之间从天之骄子坠落谷底,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在背地里嘲笑他,朋友也暗中提防他,怕他和他父亲一样是条毒蛇。 这些都无所谓,最让他难过的是苏老停了他的职务,也冻结了他卡里的全部资金,他连投资给陈暮洲的钱都拿不出来了。 也不知他那边有没有听说他的家事,苏益西最不想让陈暮洲知道他的狼狈,他为了帮他,甘愿向好友低头借钱,可是曾经在他身边巴结的那帮人,如今避他如瘟疫那般,当他的电话打过去,便自动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云野得知判决结果后,感受也没那么爽,十年的牢狱之灾跟他所遭遇的痛苦比起来简直太微不足道了。但法律规定便是如此,事发近二十年,如果不是看在苏家的面子上,警局都不一定会受理此案。 不过好歹尘埃落定,他总算能喘口气去忙别的事儿。寒假生活已经来临,这天他也收拾东西准备去爷爷那边,陪他老人家住一段时间。 苏老已经为云野准备好房间,他对待这位宛 若从天而降一般的孙子,言行之间总充满了小心翼翼。 “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a;#34;放了假有什么安排?&a;#34; “是想出国散散心还是在家待着?”“要是想去公司实习也没问题,爷爷给你安排个职务。” 云野将自己的物品拿出来,一件件摆放好,苏老跟在他的身旁,不厌其烦地耐心询问。在他问到进公司之后,云野顺着这话开了口, &a;#34;公司现在是谁在管理?&a;#34;&a;#34;大事由我拍板决定,小事情就由副总决策。&a;#34; 听起来,是没苏益西什么事儿了。 他的爷爷的确是不留情面,苏益西陪在他身边二十多年,感情应当是比他要亲的,却说撇开就撇开了。 “寒假的安排我还没想好。”云野抬头看一眼时间, “爷爷,今晚我约了朋友,得快点出门,不 能陪您一起吃饭了。&a;#34; 话说完,云野搀扶上他老人家的胳膊,准备带他从房间出去。 没想到在二楼拐角处,恰好撞上了苏益西。 有段时间没见,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向来精致利己主义的男人,下巴上竟有了胡茬。知道他是来找爷爷谈事,云野也不会不识趣地参与。 放开抓着老爷子胳膊的手,云野准备下楼,却在经过苏益西身旁时,听他低声说了句: “帮帮陈暮洲,他的项目不能断。&a;#34; 云野后背一僵,沉默数秒后匆匆下楼,没有回应苏益西的话。“外公。”苏益西来是想陪他老人家吃个饭,试探下他的态度。&a;#34;你妈妈那边怎么样了?&a;#34;苏老忍不住关心问了句。 就算内心深处担忧,他也不会去探望,在他的思想观念里,没有哪个父母该向孩子低头的,他自然不会这样做。 曾经苏意茹想和楚天林交往,他竭力反对,她同样也是以死相逼,后来他妥协了,不料是引蛇入洞,不仅父女关系越发疏远,也害了他的孙子。 “我妈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最近也没怎么有胃口吃饭。”苏益西不想说这个,很快转移话题,&a;#34;外公,您没吃晚饭吧?我陪您吃一点?&a;#34; “嗯。”苏老勉强应下,他岂会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走出 别墅大门后,云野上了一辆蓝色的跑车。 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身深色西装,搭配款式简约的衬衣,领带挺括,像是刚从哪个重要会议上脱身,气质矜贵而散漫地将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 云野倾身过去揽上他的脖子, &a;#34;我可是推了爷爷的晚餐,特意来陪你的。&a;#34; “那今晚还回来吗?”秦冽目光灼灼,手穿过他的外套贴在卫衣上面, &a;#34;只吃晚餐,满足不了我。&a;#34; “那你还想做什么?&a;#34;云野明知故问,假装头疼地揉揉太阳穴, &a;#34;刚结束期末考,精力还没恢复。&a;#34; 听他这样说,秦冽拿出手机,翻出半个月前和他的聊天记录。 [男朋友好辛苦,下次见你一定好好犒劳你。][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只想吃你。] [那……挑个良辰吉日吧。] 秦冽将屏幕对准他的脸,戳了戳他的额头, &a;#34;你就爱给我画饼。&a;#34; 云野脸红地移向窗外。 他和秦冽正式交往有三个月了,他们之间一直维持着没有突破最后界限的朦胧,虽然荤话说了不少,但骨子里还是保守,不想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