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吃饱了。”傅修时说,“爸妈,我要取消订婚。” 从小,他所有的一举一动都按照傅征和蒋怡的想法来做,不论是学习是工作,甚至是婚姻。 傅修时从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段时间,他突然发现了不对。 回家里永远关着的灯,冷冰冰的温度是不对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日夜地去工作,不睡觉是不对的。 有人和他一起吃饭是不对的。 有人和他说话是不对的。 有江屿,是最不对的。 生活一切都变得不对劲。 他的话让傅征和蒋怡皆是一愣,蒋怡动了怒,怒斥,“你知道你说什么吗?!” 从小,傅修时就有忤逆过他们。 傅修时说:“知道。” “你不想要那百之四的股份了?!”蒋怡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笑了一下,“你不想要有的是人想要。” 傅修时说:“知道。” 看着他这副样子,傅征冷笑了声,“那就别人。” 他们似乎并不意儿子为什么突然悔婚,为什么突然变成现这样。 傅修时平静地说:“好的。” 傅征本来也只是威胁他,如果能把司落亲生血缘手里当然是最好的选择,见这回答,傅征沉默了片刻,“说你收购司股份,不是很想要吗?” “我会卖了。” 傅修时之前收购散股,傅征不是不知道,只不过睁一只闭一只,按照傅修时如今的表现,司迟早是他的。 “是因为一个男人?”蒋怡似乎察觉什么,拿起傅修时的手机翻看了起来。 傅修时的手机本来有密码,这是蒋怡要求的,随时随地能够任凭她和傅征查阅,傅修时的所有东西都要他们的掌控之中。 然而现,却被密码锁住了。 蒋怡:“你为了一个男人做这种事?” 傅修时皱了下眉,“别找他。” 蒋怡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傅修时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自以为瞒得很好。 蒋怡高高上,傅修时却突然一把夺过自己的手机,一字一句道:“不要找他。” 蒋怡从来见过傅修时这样的神,叛逆的、不话的、警告的,以下犯上。 蒋怡非常不满他这样,“你以为你算什么……” 傅修时胸口剧烈起伏着,“我说了,不要找他!” 话音落下,玻璃杯从傅征手里被扔了过来,划过傅修时的脸颊,掉地上,发出碎掉的哐当声,水混着血迹。 蒋怡也被这一变动吓了一跳。 傅修时却跟事人,任凭脸上血迹流下来,看向蒋怡,神冷漠,语气平静地又一遍重复:“不要找他。” 傅征:“滚!” …… 年三的晚上,傅修时从傅家走出来,有开车。 路上有人,一些路段的路灯都有开,似乎很确定这个时间并不会有人出门。 幸而寓离傅家并不算太远,只不过家的时候已过去了很久。 傅修时离开的时候有关灯,现灯亮着。 他脸上的血迹已干了,他有管伤口,而是从衣柜里抱出一件衣。 傅修时也有脱衣服,只是就这样躺下,把衣盖身上,让自己蜷缩进衣服里面,零点的钟声响起,傅修时看着另一半空荡的床说:“江屿,新年快乐。” 另一边,江屿莫名其妙了个喷嚏,陆枕宋胜他们全都群发了新年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