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难成那样,必再做这种没有任意义的事情? 揉了揉眉心,干脆给傅修发了语音:“既然是我的了,你干什么还把它捡回去修?哦不对不是修,而是直接换了个新的,修不好了是吧?傅修,你也知道,碎掉的东西是修不回原样的啊。” 碎掉的东西,哪怕它们原属一体,哪怕修补得再好,也会有瑕疵,有裂痕,再也没办法回到原样。 发完江屿也不想再看傅修发了什么,把手机扔在一旁,专心修图。 至地址,其实没必要,知道傅修住哪儿,再不行,直接给宋胜,让宋胜转送给傅修。 是估计要这么做了,宋胜估计又要滋儿哇乱叫。 前几天宋胜还在吐槽自己被傅修奴役的恐惧。 宋胜虽然是老板儿子但没什么权利,傅修最近负责一个项目,宋胜很苦逼地落到了手里,因为工原因宋胜平也免不了和傅修接触,但平宋胜也不在江屿面前乱提,这次实在是憋不住了。 修完一张图,江屿想起来锅里还烧水,说怎么闻到什么怪味儿,但这么点间,应该也不至焦了。 而且,还变得特别热。 皱眉打开房间门,江屿被眼前的场面震得双腿发麻。 客厅里、厨房里都是火。 才短短十几分钟的间。 烟呛得开始疯狂咳嗽,来不及多想赶紧回去拿手机打了119,但平的消防知识到这候压根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目前有卧室是安全的。 但住的小区离最近的消防站都有一点距离,江屿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窗户是防盗的,能从门走,但客厅的火好像有点,也许是因为有易燃物的原因,犹豫之下,江屿还是先把笔记电脑和u盘一并扔出了窗。 总不能让周前的劳动成果都毁了。 还有的相机。 做完这些,江屿才又一次出了卧室,然后听见了巨的倒塌声。 厨房的门在面前倒下了,拦住了路。 火光在眼前摇曳,江屿长这么,现在才知道自己居然怕火。 不敢跨去,离得近了,腿是软的,如果摔倒了或者发生什么意,今天可能的得交代在这儿了。 用湿毛巾捂住口鼻,江屿再次让自己镇定下来。 一定有什么办法。 或者等消防员来,肯定可以出去。 不到了这个候,的脑子里想的,除了家人,居然还有傅修。 早说了,不要把表送给自己。 没必要,也不需要,现在还得葬送在火海里。 想了想,江屿还是摸索把那块表扔出了窗。 还有卡片。 卡片上写的什么? 写的:给江屿的第一份礼物。 第一份。 并不是第一份。 第一份,是那个相机。 但那是程远代送的。 也是,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候满心欢喜,其实说不定,是傅修的敷衍,觉得烦,所以敷衍了事。 但,现在这又算什么礼物,不想要,经不想要了,傅修送礼物,又有什么意义? 写个第一份,又有什么意义? 难道以后,还会有第二份、第三份……甚至更多? 想想,江屿莫名嗤笑一声,看起来像是傅修给许的什么承诺一样。 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今天又不是会死在这里,傅修也不可能会送第二份、第三份甚至更多的礼物。 虽然捂湿毛巾,但还是被烟呛得没忍住咳了起来,江屿开始反省刚刚自己到底为什么没有发现家里起火了,明明这么动静,看来以后修图得分神,还得开门。 正想,卧室的门突然砰的一声,倒下了。 江屿下意识挺直了脊背,让自己靠透风的窗口,尽量保证新鲜空气呼入。 有火从卧室门口烧来了,但消防员应该也快到了,得稍微熬一熬。 刚买这公寓的候,江肃说房子太小,江屿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现在看起来确实是的,没地方躲。 又是砰的一声,不知道又是什么东西倒了,听起来像是门撞到墙上的声音,江屿看向窗户,胸口剧烈起伏,试图从窗户出去。 但防盗窗质量太好,压根掰不开。 面也没围观的人,这地方住的人少,不然也不至这么安静,能听见火烧的声音,还有熟悉的、曾经几乎日思夜想的声音,在喊。 “江屿!” 那声音带焦急和不安,伴不知道什么东西被烧落的声音,密密麻麻缠入江屿的耳畔。 像要把的心都烧得连灰烬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