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程远啊了声。 “为了救我。”江屿缓声,眼眶还红着,酸胀得难受。 人不是什么冷血动物,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都难免触动,何况是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江屿确实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也没办法做到像之那样恶语相向。 程远轻笑,“像傅总会做的事情,虽然嘴上不说,行动很强。” 江屿有些意外看向程远。 “之您生病发烧,傅总也是特意把工作搬了家,整晚都不睡,还把我喊过去让我在你们家……在他家做工作汇报,工作中还分神,怕您之后还会在家着凉,特意铺了毛毯……除了您的事情,我没见过傅总这样。”程远像是无心的,只是恰好想起了这些事情,就提了起,说完他又似乎觉得太冒昧,“不好意思,我好像嘴快了,我觉得傅总应该是很心您的,我先走了,我朋友还在等我。” 程远走后,江屿一个人在窗边站了很久。 外面起风了,上救护车的时候,他看见了自己的家,已经快变成一片废墟了,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原的面貌。 像在预示着他。 要让他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要让他真正地开始自己新的人生。 病房,傅修时一个人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等着输液结束。 后背的伤一动就痛,就算是好了,也会留下疤,没办法完全去除。 跟人的感情一样。 傅修时垂下眼,轻声念,“江……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