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时候开始,或者更早,江屿就已经起来了。 他怎么才注意到。 但是他现在,宁愿江屿忘记。 忘记那个连爱他都不会的自。 - 傅修时公寓的密码确实没有换,进去后,江屿开了灯,一低头,就见两双卡通拖鞋并排放在一起。 这是他以前会干的事儿,拖鞋也是他喜欢的拖鞋。 但现在这么放,给了江屿一种他从来没离开过这的错觉。 不愿意起的记忆涌进脑海,江屿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了拖鞋。 屋的摆设和他走的时候没什么差别,但也有差别,太冷清了,冷清得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家,要不是小突然从次卧奔出来叫出声的话,江屿甚至都觉得这地方没人居住。 小显然还不知道生了什么,欢快地摇尾巴对江屿绕圈圈,江屿摸了摸他的脑袋,“幸我来了。” 不然小得饿死。 傅修时就不记得自的狗还单独待在家? 没顾得上找衣服的事儿,江屿找了一圈小的粮,最后还是在小奔出来的次卧找到的。 以前他和傅修时住一起的时候,这间次卧一直是空的,现在起来,是给小住了,全是小的东西。 江屿给它弄了粮,小也不吃,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转。 傅修时的卧室更冷清,衣柜甚至一半是空的。 愣了半晌,江屿熟门熟路在原来的地方翻出傅修时的内裤,正准备走人,傅修时给他了消息。 【可以帮我把电脑带过来吗,在书房的桌子上】 江屿冷笑。 都这个时候了还工作,起来,是半点没有变。 但就算傅修时瘫痪了还工作也跟他没关系。 江屿还是去了书房。 书房也没变。 这地方,像什么都没太变。 小似乎知道书房很重要,没跟进来,就在门口趴了下来。 江屿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撞进包,动作幅度有点大,不知道把什么东西扫了下来,滚到了他脚边。 低头一,是一瓶药。 药瓶上没有任何字迹,起来是傅修时自撕掉了。 皱了皱眉,江屿起傅修时前的什么治病。 心理疾病。 傅修时那样的人…… 他每天都吃药? 听这种药副作用很大,那时候傅修时比以前瘦了太多,现在倒了一点,但还是瘦。 江屿握他手腕的时候,能很显地感觉到他的骨头。 如果天天吃,突然不吃,是不是会出什么问题? 盯那瓶药了会儿呆,江屿五指攥紧了那瓶药,片刻后,把药一并扔进了包。 起身的时候,视线瞥过书桌下面,却突然愣住。 桌子底下放了一把伞。 一把已经很旧的伞。 如果不是前失忆,江屿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把伞。 是他们一次见面的时候,傅修时借给他的伞。 突然觉得很搞笑。 本来以为早就丢掉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了这种地方,出现在了傅修时的书桌底下,跟陪傅修时办公一样。 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江屿也从来没在意过这种隐蔽的地方。 谁会去在意这种地方。 谁会把伞放在这种地方,光放,又不用,也不扔掉。 为什么没有扔掉。 为什么…… 一直不敢相信的念头冒了上来。 傅修时也记得吗? 傅修时也……在意吗? 自这种过于离谱的脑补吓到,江屿吸了吸鼻子,暗骂了自一句。 什么呢,傅修时可能是随手扔在这,忘记了而已。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藏一把伞,藏了这么久。 过于笑了点。 回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江屿给自买了新衣服开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买了早饭,一到病房门口,江屿就感觉气氛不对劲,病房似乎还有二个人在,江屿见了身影,但没清是谁。 下意识觉得是不是江肃来了,但江肃人在国外,不太可能这么快飞回来,而且要真是江肃,病房也不可能这么安静。 犹豫了一下,江屿直接推开门,人刚进去,就飞奔过来的宋胜扑得差点摔倒。 宋胜哭哭唧唧的,“你怎么没告诉我傅修时也在啊!” 江屿:“……”江屿扒开宋胜扒自脖子的手向在床边坐得笔直的傅修时,傅修时起来压根就没躺下过,江屿眯了眯眼,“你怎么来了?” 一边拖宋胜,一边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