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桶递给他。 江屿愣了下,“自己煮的?” 看起来,傅修时应该是一回去就煮了。 “嗯,你尝尝味道。” 醒酒汤的味道江屿不喜欢,但傅修时煮的喝起来可以,喝了酒脑子转得有点慢,江屿喝了汤就靠椅背上闭目休息,饭店离他住的地方不远,很快就到了,见傅修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江屿朝他歪了歪脑袋,“你不上去?” 傅修时愣了下,“去。” 解安全带的动作比江屿自个儿都快。 “我先去洗个澡。”进了屋江屿就有点受不了自己一身酒味,没喝醉的时候他回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说完这句话扭头一看傅修时跟个小学生一样坐沙发上坐得笔直,江屿不由失笑,“你是太久没谈恋爱了所以变这么拘束了?又不是没住一起过。” 傅修时五指并拢放膝盖上,“我有点紧张。” 不知道紧张什么。 也许是因为如江屿所说太久没谈恋爱了。 又或许只是因为面前这个人是江屿。 和江屿独处的每一瞬间,他都觉得紧张。 江屿眨了眨眼,“那你要和我一起洗吗?熟悉一下就不紧张了?” “……可以吗?”傅修时似乎挺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江屿:“不可以。” 江屿去洗澡后,傅修时确实有些坐立难安。 江屿里面洗澡他外面等着这场面是他梦里都不敢梦见的,但现确实真实发生的,想起今天医生说的他可以尝试着去脱敏,不要再依靠药物,傅修时深深吸了一口气。 医生所说的脱敏就是把自己的害怕告诉给江屿听。 他总是害怕自己是不是做梦,总是害怕一觉醒来江屿就消失不见了,如果真的是梦那他宁愿死梦中。 但,他们才重新一起没久。 江屿会不会嫌弃这样的他? 傅修时没办法克服自己这心理。 所以他也能深切地感受到当初江屿面对自己的时候也是如此心境,甚至可能比他痛苦。 把他拉回来的是手机铃,是中介打来的。 他近想要立自己的工作室,今天联系了一个中介看办室。 这件事没来得及跟江屿说。 电话刚挂断,江屿就卧室里喊了他一。 傅修时愣了下,连忙起身,怕江屿喝了洗澡可能会出什么事,也没问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江屿人浴室,隔着浴室门,全是水雾,能看清身形,他从里面伸出一只手,“傅修时,我浴巾没拿。” 傅修时垂眸视线落那只滴水的手上。 “床头柜上。” 床头柜离浴室门就几步距离。 傅修时没有怀疑,给江屿拿了浴巾,手刚递过去,手腕就被抓住了,紧接着浴室的门被拉开,他人也被扯了进去。 江屿头发都是湿的,确实没拿浴巾,身上都没擦干,不过反正都要再洗。 “傅修时你耳朵红什么?我发现你现很喜欢耳朵红,又不是没看过。”其实也不单是现,以前傅修时也会耳朵红,只不过他态度过于冷漠,很容易让人忽视这一点。 傅修时嗯了,音有点闷,“你拉我进来干什么?” 话虽这么说,视线倒是实地停江屿嘴巴上,喉结也跟着滚了滚。 “你说呢,不是说一起洗吗,你自己来是我来?”江屿手搭他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把衣服都点湿了。 浴室里空气稀薄又闷热,闷得人身上出了汗。 “江屿。”傅修时的音打破了安静。 江屿抬起眼,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扣住了腰,不受控制地想要往后倒去,又被牢牢抓着转了个身,后背靠了冰凉的浴室门上。 这事情上,傅修时一向比江屿强势得,江屿以为这么久了他能收敛点,毕竟性子都没那么闷了,哪知道现只会变本加厉,不同于上次书房那个吻,现这个吻,傅修时完全就是掌控者,江屿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用这方式来试图挑起话题,等看见傅修时低下头去的时候,江屿抓了下傅修时的头发。 “……我没买套……” “不用。”傅修时把东咽进去了,“我去洗澡。” 江屿缓过神来眨了眨眼,跟他身后一块儿进去,“我帮你……我今天外面看见你车了。” 傅修时瞬间抬头看向江屿,下意识抓住江屿的手,又立马松开。 “我工作的地方外面。”江屿打开花洒,水中蹲了下去,仰着头看着傅修时,不给傅修时阻止他的机会,断断续续地说:“对面有心理咨询的工作室,你是去那里了吗。” 傅修时有些没法集中注意,只能嗯了。 “去配药了?” “……没有。” “那去干什么了?” “戒药……脱敏……” “你现真听话啊傅修时。”话音刚落,江屿愣了下,“傅修时你现这么快?” 下一秒他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