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虐狗啊?” 周太太跺脚。 宋佳意跟着笑起来。 她喜欢郑应薇,说话没顾忌,适合她这种懒得猜人心思的人。 “佳意,小心!”郑应薇惊呼一声。 宋佳意下意识躲闪,可还是被撞了下,脚下一个不稳,手腕倾斜,冰凉的液体顺着胸口往下流淌。 撞到她的服务人员脸都白了,她手足无措地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血红的葡萄酒在浅蓝礼服上徐徐晕染开,颜色难看却不及她脸色难看。 宋佳意盯了两秒,很难说出“没事”这两个字,只深吸了一口气,语速飞快:“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找你们经理来,立刻。” 同时,从晚宴包里掏出手机,准备给李然和傅斯诚分别打个电话。 晚宴即将正式开始,换句话说,那位“所有创业者背后的创业者”也将首度亮相。 她必须得尽快解决这件事。 然而,不等她有下一步动作,经理已经飞速赶来,边道歉边安抚她的情绪:“抱歉宋小姐,我们这里有备用礼服,不介意的话,您先随我去更换一下?” 宋佳意终于松口气。 点头。 有备用礼服就好,虽然品质上可能略微不如,但好歹用最短的时间,解决了问题。 宋佳意被带到一个套间。 她褪去裙子,在洗手间用面纸擦拭过身体,目光落到置物架上的黑色礼盒。 纯正的黑,看上去品质不凡。 打开,是一条酒红色的礼裙。 宋佳意从小被养得娇贵,早已练出一双火眼金睛,只需一眼,她便知晓,这条礼裙出处不凡,做工剪裁甚至比她原本那条还要好上一截。 上身更是令她惊讶。 她腰细,只要是成衣,即使其他地方合适,腰身也总会多出一大截布料,宋佳意早就做好了不合身的准备,却不想这条裙子竟合适得仿佛量身定制一般。 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宋佳意发现,这次的意外竟不算是坏事。 失去一条裙子后,换来的是另一条更合适的。 塞翁失马。 傅斯诚进来之时,宋佳意正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对镜补妆。 “解决了?” “当然。”宋佳意往脸上扑了点散粉,“你来得正好,帮我扣一下。” 她侧身,后背对向他,大片的莹白一下子撞入他眼底。 礼裙是V字形的大开背,酒红的绸缎将将包裹住臀线,腰细得仿佛一把掐下仍有余,往上是一对精致的蝴蝶骨。 宋佳意回过头。 她这会儿心情好,眼里盛着笑意,递给他一条金色链条,“快点嘛。” 她一动,蝴蝶骨跟着动了下,好像在邀请。 傅斯诚喉结一滚。 伸手,接过链条,冰凉的金属欺上她的背。 他声音很低:“是这里吗?” 宋佳意被激得打了个冷颤:“不是。” “那是这?”金属在背上游走,慢条斯理,长指偶尔不经意地点上她的领地。 金属冰冷,他的指尖却滚烫。 宋佳意心中一动,抬眼,对上他的眸。 风平浪静下,墨云在翻涌。 傅斯诚一向沉着冷静,端方自持,连欲念都来得不动声色。 宋佳意尤其喜欢看他冷着一张脸,在她身上沉沦的样子。 但不是现在。 “晚宴要开始了。”宋佳意提醒他。 “推迟了半小时。” 宋佳意警觉:“推迟?难道是宏远那位——” “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刻聊别的男人?” 腰被他一把掐住,报复似的。 宋佳意失笑。 男人的占有欲,有时候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她喜欢。 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有一种强烈的、他在意她、完全属于她的感觉,而不是像难以捕捉的风,摸不着也抓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她抬脚,高跟鞋尖在他腿侧轻蹭。 腰间男人的手收紧,又松开。 顺着腰线往下滑。 傅斯诚手一拨,化妆品散落一地。 托着她的臀,一拉,她整个人被带到化妆台上。 他俯身压住她,哑着嗓问:“几天没做了?” 宋佳意胳膊紧绕上去,似怨似嗔:“你几天没回来心里没数?” “忙。”他言简意赅,“两天没睡。” “一会儿晚宴结束好好补个觉。” “现在就补。”傅斯诚低头欺上她的唇,勾缠着,“你给我补。” “傅斯诚——” “嗯。” 宋佳意被他搅得气息不稳,她仰着脖子,喘了几口气:“等下,我身上好像还有红酒味,得去处理一下。” 傅斯诚垂眼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