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怦怦乱跳,还没平顺下来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来。
“还不过来!”邬山月还恰到时机地催了一声,俏皮的声音,俏皮的笑。
摩勒的脚再也不听脑子的话了,反正脑子也是不清不楚。不是每个男人都是柳下惠,他就是一个凡夫俗子。
“邬姑娘……”他探出手来,正要抚上她的肩膀……
“拿着!”邬山月突然从背后拖出了老头儿的那把长剑,吃力地扔到了摩勒手中。一边甩手,一边又蹙眉头又噘嘴:“哎呀,真是太重了,才拿了这么一下我的手都酸了!”
扫一眼手中的长剑,抬一眼看面前的笑脸,回想起先一刻自己的所思和所为,摩勒的脑子“嗡”的一响,巨大的羞耻感迅速侵袭了他全身。
真想甩自己一巴掌,无尽的懊悔在心里咒骂:“混账,混账,太混账!枉费读书识字,半点作为没有,竟还有脸想那些乌七八糟之事!”
邬山月则是感叹起了自己的聪慧,乐淘淘地分析道:“咱们都挪不动的大青石,老头儿武功全废更没指望,那么这块石头就极有可能是从山上滚下来封住的出口。我特意瞧了瞧,即便风吹日晒已将石头的棱角磨平,但也难掩其曾被劈斩的痕迹。而遍寻此处,刚好就有这么一把剑有可能做得到。所以呢……”
终于注意到了摩勒像在走神,她跳到了跟前,更将脑袋探到了摩勒的眼前。摩勒终于收住了神,见着她伶俐俐地说:“小哥哥你今天就当一回沉香,做一回杨二郎,试试劈山的游戏好不好玩?”
“哦,原来如此……”诸多的懊恼没流露,冲口的一句却参杂出明显的遗憾。
邬山月又是个惯憋不住话的主儿,直接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劈山?那是喜欢跟我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地去移山吗?”
“啊,不是,不是。”摩勒脸上的绯红还没尽数散去,这下子变得更红了。但手里的剑迅速向他另外提供了一个理由:“啊,我只是在想这把剑真能劈得开那么大的石头吗?万一不行,给劈坏了……”
“哎呀,我的小哥哥咧,你怎么这么墨迹……劈坏就劈坏了呗,那老头儿都死了,还能从墓里跳出来找你赔吗?若他真能跳出来,你还算救了他一命,他感谢你,也不会让你赔的!”
邬山月已是等不及了,上来直接拉着他的手往外走,边走边说:“你们名门正派就是太黏糊了,送到手的美人不要,送到跟前的宝物也不拿,总是按部就班,你的人生还有惊喜吗?”
“有啊。”
邬山月一回头:“有什么?”
“你啊。”
摩勒的这一声又轻又快,话音一落地,他也已经走到了邬山月的并肩处。
他的手没有松开,依旧拉着,只是好了一个角度与邬山月对视。他浅浅一笑,带一分宠溺和自嘲:“我的惊喜几乎都源于你,还不止惊喜,因为总有惊吓。”
“那……要说对不起吗?”
“不用。”
“这么以德报怨?”
“也不是,只是吓着吓着,吓完之后……嗯……好像还挺开心。”
“呃……小哥哥,你有自虐倾向。”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