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邬山月摊手自在,转身回到摩勒身旁。
摩勒拱手表示佩服,她又立马拿乔了起来:“我只让你把新夫人请来,你怎么把老丈人也捎上了?”
“因为这世上少有女子能自主婚姻,大抵还都是父母之命。短短半月敲定出了这么一个女婿,做父亲的不该来看看自己种出来的苦果吗?”
“倒也是!出主意、下决定的是父亲和丈夫,倒霉受罪的却是女儿和妻子,真不公平!”
她这没心没肺的家伙竟也跟着叹息了起来,又遥望向田立仁远去的方向说:“可惜那个男人总还会去找下一任的妻子,只希望天底下的父母都能稍微耐心些,挑挑拣拣没什么不好,莫要什么猪狗不如的东西都往家里迎!”
摩勒不以为然:“以他现在这副尊荣,怕是难再骗到人了吧。”
邬山月嗤之以鼻:“世间有几个骗子是貌若潘安才比子键的?还不是照样能得手。”
“那你说怎么办?”
“不知道,这太难了!”邬山月摇了摇头:“痴情女子薄情郎,世上就是好男人太少而傻女人又太多。”
这话一感叹完,她又立马拿手肘撞了撞摩勒,笑盈盈地说:“不过我不算傻,你也不算坏,我们都算幸运。”
摩勒看着她,也轻地一笑道:“怕是我傻,你坏,怎么办?”
“那……岂不是更幸运?”
“哦?”摩勒有些没琢磨过来这话里是否有双赢,但想着无论如何吃亏的都不是邬山月,竟也认下了是一种幸运:“好吧,也对!”
邬山月笑了,他也笑了,旁若无人。
可实际上,刚扔了丈夫,又扔了剪刀,坐在院子里无语哀伤的小禾,不知不觉间已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心里也在想,自己难道就配不上一份幸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