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疼你,自然舍不得罚你。他刚好在你身边,替你受过,也就全是应当了!”
多么随意的话,轻飘飘,正如公举人的生命。
而邬山月也凝视着公举人的尸体,怔怔地瞧了半晌没有出声。
往昔种种浮现心头,她没有父亲,但公举人曾经给过她承欢膝下的幻想。虽然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可那份感情和感受她还记得很清楚。好久不见,再次相见,竟会是再也见不到了。
当然,男人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去回忆,就慵懒地飘来了一句:“可惜用命来受过只能替一次,小月亮,不知道下一次你的身边会是谁?曾侣人似乎和你的关系一般,那该是……小川吗?”
他故意拖着长长的音来说“小川”这个名字,像是用一把刀子在慢慢划着邬山月的心口。
邬山月急忙跪地就拜:“不敢了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好了好了,把脸弄脏了,我又得帮你擦了。”
邬山月的脑袋在嗡嗡地发疼,以至于都听不到了自己的声音,可男人的话,她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便是马上抬起头,不敢再磕了。
男人静默了片刻,忽然一笑:“小月亮,你该不会是喜欢让我心疼吧?”
“不!当然不是!”邬山月忙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袖子在脸上胡乱地又擦又抹。
可她的眼泪很不听话,总是一滴刚擦尽就紧跟着又续上了新的一滴。
到底还是男人走过来,伸手在她的眼睑边轻轻地一抹,她的眼泪真就不敢再掉了。瞧瞧,和她本人一样,多懂得欺软怕硬。
“闭上眼睛。”
男人轻声要求,邬山月想也不想,立马机械般遵从。但紧跟着,她就很清楚地感觉到两瓣冰冷的嘴唇吻在了她的眼角边。她赶忙紧紧地咬住了内唇,不禁地僵直了身体。
蜻蜓一点后,白袍男人飘然而去,正如他飘然而来。唯一说得上不同的,就是他来前无声无息,离开之际却不忘在邬山月的耳边呢喃:“你知道的,我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