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他觉得已经被耽搁了太久太久。
然而就在他准备要夺门而去,孟君同偷用了轻功,快出一步,以身挡在了门前,还背手将门闩挂上了。
“好兄弟,去哪儿?”几分埋怨,无限撒娇。
“当然是去巫医谷。”
摩勒冷漠地回答了这个可笑至极的明知故问,再见得眼前女人的笑意盈盈,他又忍不住地说道:“能听得出你与山月相识!倘若有仇,你不会救我;但既然没仇,你又为何要在这里白白耽搁营救她的时间?你也知道,她落到了我师姐的手里,那就是命悬一线啊!”
孟君同却还在玩虐:“我不比她好看?”
摩勒不愿再反复纠缠这种问题,但孟君同衣衫单薄挡在门前,不偏不动,分明就是等着他来推搡和拉扯。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比她好看?”孟君同俨然是非要一个答案不可,甚至还忙着提醒道:“你该知道,撒谎的话,我可不会放你。”
摩勒只得点头了,也饶是认真地回道:“好吧,我承认,你的美是难得一见的,这是月儿比不上的。”
“既然如此,还救她做什么!她死了,你正可以找更好的来呀。男人的追求不就是这样吗?升官发财死老婆,我都已经送上门来了!”
“但是美和好是不一样的!”
摩勒瞟开眼眸,也不全为劝服,他更多的是在说真心话:“美,是你一个人的;好,却是我与她之间的。或许这世间还有比你更美的,但在我心里却没有比她更好的。”
孟君同一愣,难说此一刻她没有被触动。但她飞快地荡过了眼波,依旧笑得妩媚:“你该不会是……还没有破过她的身子?”
摩勒被吓了一下,整个人都呆了。
孟君同就知道自己不会猜错,哼笑着说:“所以你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没有男人不爱这个,也就是为什么天地还有日夜之分。你现在眷恋白昼,是因为你还不知道在夜晚有更加美妙的事情可做。”
她探过手来拉住了摩勒的手,发现摩勒真就没有挣脱,便拉着他的手探到了自己的腰际。
肤若凝脂,腰若无骨,风韵迷人,声音更是媚得好像有一把小刷子在连搔人的耳朵根子:“想想人的本能,欢与爱才是最难分割的。”
摩勒真就不再躲闪了,迎着目光正视了过去。可他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柔情,只有深邃和阴冷,好像里面还立着冰锥:“如果人都是用本能来一概而论,你又何必非要纠结‘姑娘’还是‘大嫂’的称谓?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要与月儿比美呢?”
“别总说漂亮话……”
“姑娘,我想这世上乐意脱掉你衣裳的人有很多很多,但我觉得你最该找的应该是愿意为你披上衣服的人。”
这句话一来,孟君同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居不易。清水湖畔,他就曾倾身为她披上了衣服。但她连忙娇媚地笑了笑,驱赶走了那还没来得及涌现的心潮,只抬眸瞟着摩勒说:“你不就是吗?”
“我不是,我只是个把衣服丢给你的人。只有尊重了,才可以谈爱;有爱了,才会有不可取代的好。姑娘,我相信你懂得区分。”
孟君同眼中的媚光一下子轻柔了,她慌忙笑了笑遮掩了过去:“你太爱说教了,真没意思!”
她松开了摩勒也挪开了步子,摩勒赶忙去开门。然而扔掉了门闩,门却怎么都推不动。他灵机一动,抽出了身后的黄泉剑。
孟君同见状连忙说:“在外面抵门的全是老弱妇孺,你不介意错杀无辜,大可以挥剑!”
摩勒气急又怨极,转身来大喝:“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孟君慢悠悠地说:“我是在救你!你去了也白去,搞不好还丢了性命。”
“谢了,但求你别管我了。”
“你如果不是‘摩勒’,我才懒得理你。”
孟君同终于将衣裳穿好了,娇媚地落座在长椅上,半边身子靠着方桌,妙目扫着摩勒:
“谋定而后动,有些事情并不是盲目地向前冲就可以!你知道巫医谷外围了多少门派多少人?以你的本事,能过得了他们几个?就算你把他们都打败了,到了巫医谷里面,你也要挑剑对着你最亲爱的师姐吗?你的剑真的能劈下去吗?”
摩勒立马献出了诚恳:“那我应该如何做?”
孟君同轻轻一笑,低头玩起了指甲:“以你今日的修为和心境,就坐在这里陪我是最好的选择。”
“我明白姑娘的好意,可我不可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孟君同抬起头,看着摩勒赤诚的眼睛,再次笑得娇媚:“那就是要破掉你今日的修为和心境。”
“如何破?”
“心境只能你自己破,不过修为……”孟君同站了起来,走过去,勾一条玉臂搭在了摩勒的肩膀上。
摩勒正欲退步避开,又见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竖过来了两根纤纤的手指,晃晃悠悠:“有两个人可以帮你,而我……刚巧就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