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跟着也跃下来,他看着晏无忧一步步踏出庭院的背影,也看着他朝着自己挥了挥手,“行,那我先睡了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 晏无忧刚了几步,听到身后传来郁川的声音:“当初如同若真是你二姐嫁来,我后续也会想法子退亲,只是后来……我不愿退了。” ???!!! 啥意思?? 晏无忧突然停住,不知为何,他心里莫名妙的慌乱起来,甚至不敢回头看郁川的表情:“为,为何?” 身后的郁川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因为我喜欢你,心悦你。” 晏无忧:“!!!!!” 郁川:“……小心!” 被郁川那句话惊的,晏无忧明明一会子屋顶下来时都没趔趄,那会儿却在平地脚一软差点摔倒。 索性被眼疾手快的郁川扶住了,他才没狼狈的跌倒。可这…还不如跌倒呢。 那时郁川背后就是朦胧的月亮,月晕照在他完好无边的侧脸,为他俊朗的眉目蒙一层光晕,可另一边被火舌卷的侧脸,得连映照在他脸的月光都变得阴森可怖起来… 心虚,看一眼就心虚得不行。 晏无忧低下头不去看:“你…你你!你吃酒吃大了吧?是不是我这几日穿女裙给了你什么错觉,你等等,我现下就去换回来!你再好好看看!” 郁川把出去几步的晏无忧给拉住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的是认真的。” * 晏无忧往也知道一些断袖桃之说,一些他认识的官宦人家的内院里也会豢养一些白皙瘦弱的男子… 包括京中也不是没有一些南风馆,晏无愁甚至年少无知的时候还曾经去,为了附庸风雅嘛。 可是… 可是…… 郁川怎么看也不像啊。 晏无愁沉默着,而郁川却平静的拉着他继续往里屋,一一娓娓道来一些些年的事。 他虽不常在京中动,但并不代表他就不知道京中生了什么。 郁川知道的,他知晓关于晏无忧的每一件事情,知晓他又犯了什么错,与何人起了争议,得了什么赏赐之类的小事都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曾秘密进京几次,偶尔几次也曾在道遇见他。那时的他被众人簇拥着,注意不到暗处的郁川。 晏无愁:“………” 郁川:“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来确定自己的心意…” * 那时晏无愁已经和郁川回了屋,屋里当时只染着两盏微弱的灯,之的灯兴许是被风熄灭了。 那会子的讲话的郁川认认真真的将那些烛火重新一盏盏点燃,整个屋子一点点亮堂起来… “晏世子…” 明明灭灭的烛火映照在郁川身侧,他脸露出那么些许惨淡的笑意,“我现下同你说这些,也不为别的,仅仅只是想告诉你罢了。” 晏无愁:“…………” 郁川:“我曾怨你,但不是怨你在那场大火丢下我独自逃生,也不是怨你对我说的那些气话,而是怨你为何要用那拙劣的由头赶我…” 晏无忧:“我……我…” 郁川:“当时是你叫春枝来给我送银两的吧?为何不自己给我?” 晏无忧:“是她和你说的?” 郁川:“她没说,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春枝是府中大丫鬟,除了你与几位小姐,便只有王爷能得动,但他们那时压根不知道我…” 晏无忧:“………” * 往的陈年往事,晏无忧已经很少去回想了。他当时的确是随便找了一个由头把郁川赶了… 后来想了想又于心不忍,咬咬牙自己的小私库里取了些银两包起来交给春枝,让她去拿给郁川,但特意叮嘱,让她一定不要说是他给的… 春枝是晏无忧以房中的大丫鬟,是照顾了他许久的那种。毕竟晏无忧的娘生了他后,落了病根,在照料不来。 哪怕两位姐姐时常来看,但她们那时也不大,也只能做到陪晏无忧玩玩,而真正穿衣洗漱之类的事都是春枝在做。 后来春枝逐渐长大,眼看着二十来岁了,成了世人眼里的老姑娘。晏无忧念在她伺候一场,不仅把卖身契还了她,连带着多给了不少银钱,另配齐了一份丰厚的嫁妆许她。 * 对的郁川笑了一下,老说,真的有点吓人:“说起来,您现在可比那时瘦多了,那会儿您的脸比现在还要更圆润些,这些年约莫是抽条了,下巴都瘦尖了。” 晏无忧:“……你还没说,你为何会你觉得喜欢我?这太…” 到了这个问题,郁川便不答了,他抱着一个枕头往外的偏房去:“世子早些歇息吧,明日我还需进宫一趟。我处在京中待不了多久,边塞事多,至多再待一月,便要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晏无忧似乎听见郁川离开时一声淡淡的叹息,就像是在可惜什么一… 可惜什么? 又有什么可可惜的? * 晏无忧在郁川离去后,也在是困得不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