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来二姐知道他问的那个人是郁川了,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是一大的手足,说谎是瞒不过对的。 晏无忧放下信封,开始另外拿了一张纸,沾了一点墨水就开始信,嗯…他和郁川相处得怎么样? 还好啊,感这种东西嘛,本来就是处出来的。他们天天呆在一,还睡同一张床上,感一天比一天好。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的亲吻之,似乎是捅破了那层无形的窗户纸,半夜降温时两人迷迷糊糊中也会互相抱紧。 他和郁川的拥抱变得自然,自然到晏无忧醒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是…还有一件事…嗯… * 就是前几天吧,塞外这边爆发了晏无忧来到这里以最激烈的一次冲突,死伤惨重。 那是晏无忧第一次到郁川受伤,他格外害怕,害怕到当时已经开始祈求他能想到的所有虚无缥缈的神了。 在到郁川让其他受伤的士兵先撤退,他自己留下断时,晏无忧没由来的心里冒出来一个自私的想,他想为什么必须是郁川断,不能让底下的那些士兵们去拦吗? 这话他没说出口,但跟着他一道,被郁川吩咐保护他的校尉却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 校尉当时熟练为自己包扎伤口,用一种感慨的语气和晏无忧说,这就是郁军啊,他如果那时真自己逃了,丢下他们不管,又或者指挥士兵们断,那么他就不会被边塞的士们和百姓们如此拥护爱戴了。 晏无忧当时立刻沉默了。 他也终于反应过来军不仅仅是一个好听的头衔,更多的还是沉重的责任。 所幸郁川最还是来了,就是手臂被毒箭擦伤了。那会子军医在营帐里为郁川疗伤,而晏无忧就在外面焦急的来去。 他清楚听到烧红的铁在皮肤上滋啦啦的声音,硬是没听到郁川的。他以为他是不是疼昏迷了,因此在军医一离开,着急的进去。 这发现郁川依旧是清醒的,只是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无忧,我不是答应你,不会死在你前面吗?好了,别哭了。” 嗯,然就是在那场战事的第三天夜里吧,那天外面下了小雨,然晏无忧和郁川…做了更亲.密的事。 * 想到这里,晏无忧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颊,连露出来的耳朵尖是红的,突然还有些不好意思来。别说写,他连忆不好意思。 当时他清楚到郁川身上斑驳的各处伤痕,那会子他还绑着绷带,有一些比较严重的地还在渗血,但他居然笑着对晏无忧说:“你不用这么小心…” 郁川脸上的药已经用到第二阶段的期,面上那些坏死的皮肤已经蜕皮了,新出来的肉没有以前那么糟,摸来光滑了许多。 不过那怕这样,晏无忧还是更喜欢吻他烧伤的那半张脸,还会小心触碰纱布上晕染开的血迹,然…… 现在想想真是太过了,外头还有人呢,他们居然…居然… 晏无忧越想面上越烫,关于这些事,他当然不可能在信里写这么详细,只是含含糊糊一笔带过,哪怕这些,用的是只有他和二姐知道的暗语… 其实译过来就短短的几个字 ——“我们已经在一了。” * 傍晚,晏无忧已经能够无比熟练的在篝火旁自己给自己烤肉,等吃得肚子圆鼓鼓的,这身去账内找郁川,自然的躺进暖呼呼的被窝。 那会子郁川还在什么书? 晏无忧凑过去了几眼,不知道郁川是怎么下去的,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好的,反正他自己只感觉那些小块字是越眼皮越重,最有些困了。 迷迷糊糊中他还梦见了自己刚到边塞那几天,那会子他们刚赢了一次小冲突,几个士兵在一庆祝。 彼时的晏无忧骤然想以前在京中听到的那些传闻,然立刻问了郁川,传闻到底是真是假。 那会子郁川听了也愣了一下:“喝什么人血的,哪里听的胡话,不过……” 晏无忧:“不过什么?” 郁川沉着道,“不过如果是打了一次大胜仗,为了鼓舞士气,确实会有一个仪式…” 晏无忧更好奇了:“什么仪式?” 郁川:“嗯…割下一枚敌军首领的头颅挂来示众,放一碗血。” 晏无忧:“那不还是喝人血!” 郁川开口:“这不一样。” 那时的晏无忧还没见过一个人头颅掉了什么样,也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出多少血,更不知道战场上是何等血腥。 而来的他已经可以熟练的在满是断肢残骸的现场里熟练的辨出自己人,然去给人包扎。 ——真是难以置信啊。 * 晏无忧醒了,但没睁眼,他感受到身边一阵温热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郁川搂住了他,一抬手便熄了灯,无比自然的拥着他:“无忧,睡吧。” 晏无忧闭着眼睛翻了一个身,跟着搂住了郁川,两人间几乎毫无缝隙,好像…边塞的冬天也没有那么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