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两日后,王晏之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离扬州。 流光看着堆在院子里的大箱小箱,有些头疼。 “公子,咱们带这么多真的不会累赘吗?您不是还要早日回京吗?” 他真想让王晏之将这些东西另外派人运送回京。 王晏之用扇子敲了他一下,“你懂什么,咱们越是这大张旗鼓,才越能打消人怀疑。” 他让人把箱子搬上船,自己却站在码头,回望着内城方向,似乎在等待什么。 “公子,别等了,王小郎君不会的。” 王晏之心说你说不就不?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然而王晏之等了半个时辰,没等到人出现。 “流光,你是不是没让人把话传到位?” “公子,小的保证,连启程时间都说得清清楚楚。” “承认吧,王小郎君就是不会出现了。” 王晏之不想承认。 任凭流光怎么催促,王晏之都只当耳旁风,继续拖延。 谢扶光现在院子里,几次抬头望天,还不忘落云此时的时刻。 落云不厌其烦地回复。 半晌,谢扶光低声念道:“他此时……应当已经登船走了吧?” 落云没说话。 左右人都要走了,他做甚惹郎君不高兴? 谢扶光并非是不想去,而是他凭什么去?以什么身份去?既然要断,边断得干脆一点,寻常友人,便是不去送别,是无妨。 “郎君,咱们快回京城了,您还有什么需要带的吗?”落云不希望他家郎君老是想着个有夫之夫,便始转移他的注意力。 明月楼已经谢扶光安排好,便是他不在,这里能正常营业,未他还能不能扬州都说不定,谢扶光日后,顶多便是见到银子,是再见不到明月楼里文人诗作画品茶论酒的盛景了。 “没有。”谢扶光提不起兴趣。 直到有下人报,“主子,明月楼的伙计小六了,得很急,应当有急事。” 什么急事?“让他进。”谢扶光道。 伙计慌慌张张进,“东家,明月楼封了!有士兵守着楼里不许进出,掌柜他们都抓走!小的是在外面帮客人跑腿才逃过一劫!” “小的找您的路上一个小乞丐塞了张纸条!”说着,他便将揉成一团的纸条递谢扶光。 谢扶光皱着眉打,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神色严肃,“落云,召集城中人手,护住宅院,派人去通知城北的王参军,说他立功的机会了。” 他匆匆去往后院,牵出一匹马翻身而上。 落云大声喊道:“郎君您去哪儿?” 谢扶光:“我去去就回,你守好家。” 他不常骑马,上马后,最始一段路跑得及为不适,之后才逐渐适应过。 快马疾驰,丝毫没有放缓速度,幸好今日百姓察觉不太对劲,平时热闹的街上此时鲜少有人。 他一路疾驰到码头,远远瞧见王晏之,便大声喊道:“不要上船!” 王晏之目光直直望着道骑着马追的身影,激动地拍了拍流光的肩,“听到没有,他不仅了,还让我不要上船!在码头等他!” 流光:“……” 他声音僵硬道:“公子……我想,王小郎君应该不是个意。” 他缓缓转头,望着船上已经将他们的人悄无声息打晕,手中拿着刀的歹徒,屏息凝神,忽然飞快往离船远的方向跑,边跑边喊:“快——跑——啊——!!!!!” 王晏之:“……” 歹徒们齐齐亮刀,做势要向他砍。 王晏之轻叹一声,“本因为你们做了件好事,我不是不能你们个痛快,但你们似乎并不想要。” 王晏之知道,账本掉包的事暴露了,只是没想到金家还有两把刷子,竟然能这么快找到他头上。 王晏之并不清楚,金家哪有这能耐,不过是宁肯错杀不肯放过,否则谢扶光的明月楼不会封,谢扶光不会因此担心王晏之。 他一个听过两次清风馆歌舞的人都不放过,王晏之这个清风馆常客,还恰巧今日离扬州的人又怎么可能忽略。 王晏之一边迎敌还一边搞人心态。 “你们找本公子没用啊,么重要的东西,本公子作为普通百姓,当然是第一时间让人送出去上报官府。”不过是京城的官府而已。 “你觉得公子我会么傻,死守着一份账本吗?当然是要越多越好啊,公子我什么都不行,但是字得还成,记性不错,这几天已经够我抄个百份了,再我点时间,甚至还能扬州城内人手一张。” 歹徒下手更狠了,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打,王晏之都应对得游刃有余,一把折扇舞得极好,把折扇在他手中仿佛水火不侵,刀枪不破,而他们始终突破不了这把扇子。 领头人道:“别听他的话,去,抓马上人!”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