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没敢看,把头扭到了一边。 一个小时之后,应黎听见医生松了口气:“好了,先观察一下,等麻药劲过了就可以走了,注意回之后不要沾水,一周左右看情况再来拆线。” 祁邪放下裤腿,没让应黎看见那些比毒蝎还要丑陋可怖的疤。 应黎问医生:“他手上还有口子,也需要缝针吗?” 医生抓起祁邪的手看了,像是什么东西抓的,看着吓人但不是很严重:“这不用,过几天结痂了就好了。” 应黎:“谢谢医生。” 应黎也不是害怕到什么都没看见,他心缓缓升起一个猜测,祁邪好像有自虐倾向。 祁邪腿上有很多旧伤,跟边桥的烧伤不一样,他的伤明显是用尖锐利器划出的,最长的一道口子有公分,刚好能短裤盖住,所以泡温泉的时候也没人发现。 无数个疑惑萦绕在应黎心头,祁邪为什么生病,生的什么病,他什么都不知道。 旁边的张少陵按着胸口大喘气,似乎有一口气没吊上来。 应黎关切问道:“张先生怎么了?” “哎呦。”张少陵的心率还没下,对应黎说,“年级大了血压容易上来,我得开点降压药才,小应看着他点。” 应黎心不在焉点了下头:“嗯。” 窗帘刮得呼呼作响,应黎坐在病床边的陪护椅上,他本以为自己已冷静下来了,却怔然发觉握在一起双手仍在瑟瑟发抖。 他左手按右手,按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不抖。 “害怕?” 祁邪清泠的声音裹着冷风吹应黎耳朵里,忽远忽近。 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碘伏味,应黎耸了下鼻子,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嗯。” 天知道他以为祁邪死了的时候有多慌,人在极度恐惧时不仅说不出话,还会想要呕吐,要不是他当时捂着嘴,肯会吐个天昏暗。 祁邪面容平静追问:“怕我死还是怕坐牢?” “都怕。”应黎不由自主看他,声线不稳,“能不能别说死这个字了。” 他现在听见这个字都有应激反应了。 祁邪没回他,看着应黎汗湿的脸和泛红的耳垂。 应黎也没让气氛沉默太久,抿了一下嘴唇问:“我午发的消息,为什么不回?” 因为这个事情,应黎难受了一下午,他还是很想知道原因。 祁邪难得懵了:“什么消息?” “???” 还有脸问他什么消息。 应黎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自己不知道看啊。” 祁邪说:“没收到。” 应黎:“怎么可能。” 祁邪坦然把手机解锁递他:“检查。” 应黎瘪了一下嘴巴,将信将疑接过来,祁邪没有他打备注,但是把他设在了置顶。 他来回翻遍了,果真没看见自己发的那条消息,应黎妄下结论:“删了。” 祁邪:“没有。” 应黎气不过,打开自己的聊天框想要找证据,划到最上面,直到看见那个鲜艳的红色叹号,应黎的脸登时红成煮熟的虾子。 不是祁邪不回他消息,是他压根就没把消息发出。 他想不通,怎么会呢。 受到祁邪黑沉沉的睛凝视着他,应黎抬头,对上祁邪的目光,很是心虚,唇瓣嗫喏:“我好像没发出,网络问题……” 酒店5G信号覆盖,他这个借口找的也未免太离谱了些。 但是应黎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原因,一张小脸都急红了。 祁邪看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问:“微信一条消息最多发5641个字,编辑了多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