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门,是被惊了一下,祁邪戴着耳机像是在听歌,看见来了,也是回头看了一眼。 “大晚上不睡觉在台吹风呢?”沈尧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走过去散了根,“导演那里拿的,来一根?” 祁邪摇头。 沈尧高高的眉峰挑起:“忘了你不会。” 拽得不行连烟都不会抽。 掰动打火机,橘色火苗在的手心跃动,空气中逐渐弥漫起烟草味。 祁邪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说:“少抽。” 沈尧顿了一下:“我有瘾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抽的少了,要戒是难,不想吸二手烟你就站远点。” 祁邪没动。 沈尧缓缓吐出个烟圈,眯着眼,隔着飘渺的烟雾看了祁邪一眼,祁邪一身黑,神色冷峻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要不是手机亮着光,真认不出来。 早就想找祁邪聊聊了,可真有了这个机会,又不知道要聊些什么。 性格孤僻,脾气差,非必要不说话,祁邪就好像把自己关在一个上了锁的盒子里,把钥匙锁了进去,自己把自己困住了,别人也打不开。 沈尧收回目光,试探性地说:“晚上你是故意的吧,把杯子弄翻,为没人看见。” “嗯。” 艹,真妈是,宋即墨这狐狸鼻子是挺灵的。 沈尧嘴角止不住抽搐,看的眼神都带了分敌意,平常闷声不吭的人小动搞得挺多,也更加确认了一件事,就是祁邪也喜欢应黎。 腹背受敌,的处境很不好。 祁邪的视线一直在手机屏幕上,承认的也是漫不经心,一点没有被人戳穿的心虚和羞愧。 总结一句,脸皮真厚。 关心别人不如担忧自己,再跟聊也聊不出个花来,碾灭烟屁股,沈尧问:“点了?” 祁邪按熄手机屏幕:“两点。” 沈尧眉头拧成川字:“就俩小时了你不睡,打算在这儿坐一晚上吗?” 祁邪竟然点了下头:“嗯。” 沈尧抓了把头,心道又什么疯,想了想,是决定劝一劝情敌,半开玩笑地说:“你可别想不开啊,六楼呢,大家都睡着了没人给你叫救护车。” 祁邪终于肯瞥一眼:“应黎睡了?” “睡了啊。”沈尧对上眸色沉沉的眼睛,又充满挑衅意味地补充了一句,“我刚哄睡着。” 说这句话的时候幻想过很多场景,比如祁邪揪着的领子恶狠狠瞪着,再比如冷冷嗤笑一声,没想到祁邪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扭过头都没再看了。 夹杂着水腥气的海风从鼻子涌入胸腔,祁邪平静地望着眼前一望无垠的黑暗,漆黑的眸子倒映着月光,心脏仿佛被一点点碾成了泥。 怎么会是应黎。 怎么敢想是应黎。 应黎睡着了,不会来找。 太过于平静了,这有点出于沈尧的预料,后面准备的台词反而进行不下去了。 沈尧看了两眼,归结于可能是前受了什么刺激:“我不管你了,回去了。” 回到房间,应黎睡得很香,中途翻了个身,沈尧偷偷亲了一下的顶,小心翼翼又十分雀跃。 后沈尧做了个非常好的梦,梦到自己和应黎谈恋爱了,梦里的青涩又纯情,连应黎的手都不敢拉,好不容易牵到手了,就猛地被人叫醒了。 凌晨四点,工人员准时来叫们起床,屋里的灯光唰的一下亮起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应黎卷着被子不适地眯了下眼。 外头刚泛出灰白,太阳没冒头,海交界处横着一道银线。 沈尧神情恹恹的,坐在床上盯着应黎看了好一会儿,就差一点就亲上了,捞起被子,淡定地盖住了自己。 工人员催促道:“时间很赶,大家快点收拾。” 应黎睡得头昏脑胀,下床时看见下铺的被褥似乎没有睡过的痕迹,晾衣绳上挂着一件睡衣。 “早。” 边桥换好了衣服跟应黎打招呼,刚睡醒的声音很沙哑。 应黎回过神,应道:“早。” 边桥看着翘起来的半边头,唇角不禁溢出一抹笑意:“好像有点太早了。” 应黎看了眼屋里架着的摄像机:“现在开着直播吗?” “没有,也没人起那么早来看,在拍花絮。”边桥偏头看了眼的脖子,“好点了吗?” 脖颈后面已经没什么觉了,应黎说:“好多了,谢谢你。” “衣服都干了,收回来放你们桌上了。” 不仅收回来了,把每个人的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 有洁癖,爱干净,会抢着做卫生,很会照顾其人,应黎都不得不承认边桥是位非常好的室友。 应黎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干燥又舒适,上面除了肥皂的清香外,有另一种很馥郁的香气:“好香。” 边桥问:“染到你衣服上了吗?” 应黎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