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洲这放过他,离开了洗手间。 纪西知以为这就算结束,可他再从洗手间出来,裴晋洲就一边说“没关系这样的知知也很可爱呢”,一边迅猛扑倒了他。 …………………… 一个小时后,纪西知呆愣愣躺在床上看裴晋洲。男人神色间难得餍足之色,而纪西知忽然幽幽发问:“晋洲哥,不是说每天早上650,桓叔就会来清理房间吗?” 裴晋洲动作一顿,又露出了一个完美微笑:“啊,以前是这样的没错,但昨晚我已经收买了他。他现在不是爷爷的眼线,而是只听令于我的真正管家。”他舔了舔唇:“所以往后,知知就可以尽的、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想什么地就什么地……我为知知实现了心愿,知知高兴吗?” 纪西知:“……” 谢谢,但是,我怎么觉得你更高兴呢? 纪西知八下楼吃早餐时,口腔中仿佛还残留那烫人的触感。裴晋洲已经换了干净的衬衣和西裤,整一个人模狗样的斯文精英范。纪西知却还记得早上男人过兴奋凶狠的模样,嘴上假意关心他“不是想吃早餐吗,再多吃”,看起来却仿佛想囫囵吃了他…… 就连甜甜的草莓蛋糕都不能拯救他的紧张与担忧了,纪西知现在无比后悔自脑坏掉做出的那些荒唐事。脑坏掉的他快进了节,却要正常的他接手……这他真做不到啊! 纪西知又出了逃跑的心。他闷头吃了两个小蛋糕,大概是甜份补充了他的脑,纪西知终于想到了好办!于是饭后,纪西知乖乖巧巧和裴晋洲商量:“晋洲哥,我想回我家住几天。后天就是纪录传媒的审了,哥哥和易曼姐肯定很忙,我想去帮帮他们。” 他特真诚望裴晋洲,而裴晋洲放下了咖啡,答非所问:“这就是知知思考这么久,想和我说的?” 男人又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纪西知不明所以,犹豫了头。裴晋洲缓缓呼出一口气:“后天都要审了,你哥哥嫂嫂肯定早就找好了人手全程跟进。知知现在回去帮忙,什么都不清楚,又能做什么呢?” 纪西知被噎住。他的眼神乱飘,努思考:“我可以、我可以跑跑腿啊,或者做一些所能及的小事。我也是纪家的一份,怎么能一都不出呢?” 裴晋洲垂眸:“我明白了。知知就是厌倦我了,想离开我,对吗?” 纪西知心中一惊,本能否认:“不是、不是……” 裴晋洲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说什么要回去帮忙,都是骗我的吧。审这么重要的事,知知如果能帮上忙,肯定早就去帮忙了。可前几天你都请假了,甚至没去公司,今天却忽然说要去帮忙。我知道的,知知只是不想再和我同居了,找了个理由想从我这搬出去。” 都被说中了,纪西知垂死挣扎不肯承认:“没这种事!我真的就是回家去帮帮忙……” 裴晋洲一脸将信将疑:“那好,那知知给我个具体回来的时间,我就信你。” 纪西知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咳,反正、总之、很快的……” 裴晋洲看他,忽然朝客厅中的管家招招手,管家便到他前:“先,请问什么吩咐?” 裴晋洲:“拿两瓶红酒来。” 纪西知:“??” 管家应是,去酒柜中拿来了两瓶红酒,为裴晋洲打开。裴晋洲就在纪西知疑惑的目光中,惨淡一笑:“好,知知既然想离开我,我不拦。”他端红酒瓶对瓶嘴直接来了一口:“你走吧,不用在意我的死活。” 纪西知:“!!” 你这副我要吹了这瓶酒的架势是闹哪样啊!纪西知好尴尬,偷偷去看管家,好希望人管一管,可管家却笑眯眯离开了。 纪西知只能再去看裴晋洲。裴晋洲又对瓶吹了一口:“走吧。我的藏酒很多,足够我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日日夜夜借酒浇愁。” 纪西知:“……” 这人卖起惨来,真是一都不输他,甚至更甚一筹。如果是放在昨日,纪西知定是要退让哄人的,可想到今早男人的凶狠与炙烈……纪西知便狠下了心。他只当没听懂,站起:“那、那晋洲哥慢慢喝,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裴晋洲:“……” 纪西知闷头朝楼上,几乎是小步跑回了卧房,急忙忙拉出他的小李箱。可打开衣柜准备收拾呢,“借酒浇愁”的裴晋洲就站在了门口。 裴晋洲关上房门,忽然扯散了领带,步步朝纪西知逼近。今早的一幕幕划过脑海,纪西知悚然一惊,小脸一白步步后退……却还是被裴晋洲逼到了墙角。他根本不敢与人对望,而裴晋洲圈住他的腰,将他一带!就这么抱他坐去了椅中! 裴晋洲的音压抑:“抱歉呢,知知,我发现还是没办看你离开。”男人的指尖流连于他的脸颊、下颚,唇就在他的耳廓,如人私语说:“与其眼睁睁看知知离开我,还不如……” 那条领带适时落在了纪西知的手腕处,纪西知吓到炸毛:“晋洲哥、你冷静!事好商量啊!” 裴晋洲在纪西知看不见的角度,弯了弯嘴角,音沉痛:“还不如知知将我绑起来吧。不然我肯定会控制不住自,阻碍你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