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除了卫东外的其他人抬头看他，一脸震惊。 “那不跑丢了？”这是卫西问的。 汤丽点点头：“对啊，让它自己跑，肯定会跑丢的。” “我觉得不会丢，”汤阳放下里还剩下一小半的饭包，端着碗喝米汤，“那个大骡子拉车去镇上的时候，是自己跑回家的，哥夫就坐在那里睡觉，根本没看路。” 汤旭看他，惊讶问：“你咋知的？” “我看见过啊，大骡子跑得可开心了，哥夫小棍子敲它屁股让它慢点跑，它还甩尾巴抽哥夫了。”汤阳喝完米汤舔舔嘴唇，继续捧着饭包吃，“爹你就放心吧，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每天赶车，但是晚上我就得在阿哥家住了！” 汤二虎瞪他一眼，“别想着总给你阿哥添麻烦！” 汤阳撇撇嘴，乖乖吃饭不说话了。 卫东这时终于结束一阶段食，拿着布巾擦擦嘴擦擦，咕咚咕咚灌去半碗米汤后，对汤二虎：“爹，这骡子能找到家，别人也偷不去，它跑得快，气大，想套它得好几个人上，闹出动静被人看见，我不得找上门去收拾人，你放心没事，早上鸡叫我就把它放出去，晚上忙完了你把它再放开就成，它自己知跑回来。” 骡子的这个认路的属性还是他先现的，有两次赶车的时候他打了个盹，结果现骡子拉车跑的路没错，之后又试了几次，现它是每次能听懂要去哪里，自己就跑得很欢快。 “前后村这条路它跑过好几次了，爹你要是不放心等会儿就试试，”汤旭笑眯眯捧脸，“你躺板车上让它拉你回去，到家门前你拍拍它屁股，再让他把你拉回来。” 汤二虎失笑摇头，“胡闹！” 胡闹的结果就是他真躺在了板车上，被大骡子拉着在村里跑了一圈。 前村好多认识他的人看见后满眼疑惑，想问架不住骡子跑得快，一阵尘土飞扬后，车已跑出去十多米远。 哪怕有些颠簸，汤二虎仍在板车上眯了一觉。 他这阵子是真的没休息好。 “行，那我就带他们回去了。”汤二虎朝姐弟俩招，“走吧。” 姐弟俩很舍不得离开，但是他们知，不得不回去。 汤旭拿了两个小钱袋递过去，摸摸他们的头顶，“喏，一人一个，回去以后要是遇到啥难事记得过来跟我说。” 姐弟俩抱着他蹭蹭脸，红着眼圈朝他摆摆。 等他们离开，卫西才撅着嘴，问了句：“为啥我们不能住在一起？” 汤旭一愣，笑：“不可能啊，你哥又不是入赘的。” 卫西不开心了，“那我哥可以入赘啊。” “别想了，你哥愿意我也不同意。”汤旭笑着在他脸上戳戳，意外现非常不错，“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卫西马上被转移了注意，点头，还抬起胳膊让他捏捏自己，“我之前穿得衣服瘦了！而且我现在也不咋咳嗽了！哥夫你说我是不是已好了！” “好是肯定比以前好，不过你想不喝药是不可能的，”汤旭无打碎他的幻想，在他胳膊上捏捏，又摸摸他前胸后背，“还真是长了不少肉，摸不着你肋骨的凸起了。” “我也长高了！”卫西抬在自己头顶比划了下，“以前我跟阿阳差不多高，现在我比他高了一点，不过阿阳比我壮好多，我刚才还听见二虎伯伯说他胖了。” 汤旭失笑，“你俩长了不少，能吃能蹦，不长才是浪费我每天那么努的给你们做好吃的，去吧，洗个澡睡觉了。” “好吧，那我先去洗澡。” 天还没完黑，汤旭去后院看了看家里的牲畜，胖猪崽真的秉承着能吃能睡能拉的原则，吃完就睡，睡起来就拉，拉完饿了叫唤着要吃，每天在循环。 汤旭打开栅栏去，从水桶里舀水冲洗地面铺的石板，又大刷子将地面刷了一遍，再冲清水。 胖猪崽睡醒瞧见了汤旭，马上哼唧哼唧的跑过去身体往他小腿上撞了下。 汤旭低头看它，“睡你的觉去，晚饭吃完了你还想吃？” 胖猪崽哼唧哼唧，撞得可开心。 汤旭差点儿被它撞倒，回拍它一巴掌，“行了行了，等会儿给你拿两个豆渣饼当夜宵，一边儿去。” 收拾完猪圈又去收拾鸡圈，还从草窝里摸出来两个热乎的鸡蛋。 年轻的公鸡见着汤旭拿走了蛋还追在后边扇了扇翅膀，被汤旭抬脚赶跑，“去去去，守着你老婆们，别跟着我跑。” 公鸡抻着脖子出咯咯咯的声音，听着好像还挺生气。 汤旭哼了声，把地上乱糟糟的草脚扫了扫，堆放在一边。 他得提醒一下卫西，平时喂鸡的时候别扔那么多草去。 兔子窝那边倒是挺好清理，起码没把粪便粘在石板上需要刷洗，扫一扫就可以了。 轰隆！ 打雷了。 汤旭把旁边放着的几张草席铺到窝棚上头，加厚一下顶子以防漏雨。 “宝儿！”卫东听见打雷声，从前院找了过来，“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