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谈恋爱就碰上这么没底线的,宋织意怎么能不生气,可虽然生气,但还有理智,来人了,剩下的,不能再继续说了。
她强压下心里的火气,低头拿出手机,群聊里,在她问谁能过来接她的问题后有两条未读消息。
[赵酷哥:我去。]
当宋织看清,后面一条消息的发送人是谁后,眼睛猛地的瞪大,心里的火气似乎都一下停滞了。
[陈砚初:我去吧,我在附近。]
手机又是一道震动,这次是单独给她发的消息。
[陈砚初:意意,我在楼下。]
她想起什么,望向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未曾犹豫,她快步小跑出了凉亭。
她出小花园的同时,黑色轿车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一把黑色的大伞从车内伸出来。
伞面向四周张开,黑色的伞面摆正时,男人已然下车,立在伞下。
隔着浓厚的雨雾,握着伞柄的那只手,指骨修长匀称,冷白如玉,被墨色衬着,漂亮的像是供人欣赏的艺术品。
白色袖口下滑稍许,冷白的腕骨上露出半抹艳丽的红。
男人步子慢而稳,绕过车头,朝她走过来。
他身材优越,黑色规整的西裤包裹着长腿,不见褶皱的白衬衫方正挺括,束进挺拔劲瘦的腰身,衣扣规矩的系到最上面一颗,难掩禁欲气质。
宋织意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底似有光隐隐破出。
追出来的吴佑成不知道宋织意为什么一直盯着对方看,对方即使没有露脸,但只看那优越出众身量和气质就已经让他自惭形秽,心生危机。
他不死心的去拉宋织意的手腕,对她的称呼都刻意换了更亲密的。
“意意,我们上去说。”
话落,人没拉动,对面的男人却抬起了伞面,露出一张似春水般,清俊明洁的面容。
男人立在雨雾里只是浅浅一笑,便似破云的皎月,初春的山,担得起世间所有美好的词。
吴佑成像是被雷劈了般愣在原地,任由手心里纤弱无骨的手腕无情抽走。
雨似乎又大了,雨丝打湿他的头发,他恍若未觉。
很快,他听到宋织意的声音已经变得柔软——
“陈砚初。”
“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