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再见到对方时，也有很多不确定的想法。
——于是在看到夏逐之后，他们说了很多话，这件事也自然地被放在了一边。
而今忽然想起来，姜温柠看着“前”同事们：“我现在是季导的导演助理，想再劝夏老师接一下这部电影。”
三个人愣了一会儿，反应有些不太一样。
小卢震惊：“柠姐！你‘叛变’了吗！”
姜温柠：“……也没有吧？只是这个电影而已，合约只到电影杀青。”
阿远茫然：“这导演图什么？”
姜温柠：“季导是外国导演，国内外对江老师的风评可能不太一样……而且在拍完之后，也许情况会好一些。”
张霖直接看向夏逐：“你他妈到底接不接。”
夏逐眼皮一掀，完全没有犹豫：“接。”
张霖：“………………”
很好，不管之前季予发了多少封邮件，他也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你他妈难道是个恋爱脑吗。
……
……
一顿饭吃完，助理和宣传被喊去洗碗，随后又收拾了出了一个房间，让给姜温柠住。
姜温柠去拿剧本的时候，夏逐和张霖在另一个房间里说话。
“你说对了，”张霖进了房间，没有像吃饭时那么“摆烂”，开口便是，“他们甚至不会来找我们交涉，看到现在的情况只会急着提出解约，既然是他们主动提的，时间和代价都有余裕。”
法务那边他早有准备，星逢想用所谓诈骗的说法开天价违约金，完全是无稽之谈。
至于其他的……
夏逐恩了一声，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随后又听到张霖说：“合作方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你处理吧。”
“……你本来就是对那些商务没什么兴趣吧？”
“恩。”
张霖现在算是明白了。
说他能屈能伸也好，为了完成对赌，之前哪怕不喜欢也不会拒绝各类商务；说现在也足够审时度势也好，苏家人想动他，他们既然拒绝不了，他就借势脱离星逢。
反正苏三爷所为的证据迟早会公开，到时候他也能继续演戏。
至于之后有没有戏演，改行或者继续去跑龙套，好像对他而言区别都不大。
按理说，这段空窗期内如果能拍一部电影本来是最好的方案。
“怎么突然想开了？要拍季予那部戏。”张霖忽然道，“你知道为什么姜温柠会去当导演助理？是因为她？你们已经在交往了？”
“没有。”
夏逐的语气淡淡：“这部戏本来是酬劳。”
“酬劳？”
“我说过吧，苏清染之前来找过我。”
金影奖之后，夏逐和张霖谈了一晚上，那时候他承认了自己和江霆的关系。
也说起了这个热搜的“真相”。
张霖的表情多少有些微妙：“我没想到这些豪门为了内斗会做到这步……不过既然你说是酬劳，我反而不赞成你接，现在说是合作，但以这样的手段……如果他们谈妥了反过来把锅甩过来，才是真的没有退路。”
夏逐之前一直没有答应季予，倒不是出于谦让，显然也有这样的考虑，担心利益捆绑太深，反过来会更难控制。
然而现在——
“那现在就借这个机会再努力一点。”
夏逐的话让张霖一愣：“开个工作室吧。”
如果是他一个人，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他也不是很关心那些事，然而——
夏逐瞥了一眼房间的墙。
隔壁是现在姜温柠住的房间。
张霖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忽地笑了声：“你现在还挺有干劲的，我瞅着你之前那摆烂的态度是想让我们离职得了？你还觉得我会一直和你合作下去？”
离开星逢也好，开个人工作室也好，都得有团队。
他怎么就觉得自己还会和他继续合作下去？
“你想让我签对赌甩开诸临风的时候，我其实也没有很在意，”夏逐淡淡，“彼此罢了。”
张霖：“……”
好像是这样的。
“而且就算现在辞职，以你现在的情况，可能也没法找到下家。”
夏逐缓缓伸出手，语气说不出是真诚还是刻意：“合作愉快。”
“……”
……
姜温柠拿着剧本走进来时，正好看到张霖冷着一张脸离开。
“……霖哥怎么了？他好像从今天吃饭开始心情就不太好，”她忍不住扭过头看了一眼，“你们谈崩了？”
而且这个点直接去工作吗？
“他说还有工作要处理。”
夏逐回答：“谈妥了，但他可能有点不爽，所以给他一点时间缓解一下情绪。”
“咦，为什么？”
“因为我之前隐瞒了他一些事。”
姜温柠秒懂。
夏逐都这么说了，那之前肯定是什么也没和张霖说。
“那就是学长的错。”
她走进来，合上门：“一般这种情况，经纪人愿意帮您处理已经很不错了——啊，霖哥会继续带学长吗？”
夏逐应“是”，旋即又道：“会。”
“霖哥其实挺好的。”
听到肯定的答复，姜温柠松了口气，走到他面前，垂眸望他：“学长不问我为什么会去当季导的助理吗？”
夏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