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是真不理解，你们导演还真把那俩戏骨拐进剧组了？怎么做到的啊，你帮我问问呗，我好奇得要死！”
周念真忽然激动起来：“不管这个电影拍出来能不能在国内上映，我估计他们都得被骂，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谁想干？不会都欠过江霆的钱吧？”
姜温柠：“……”
她之前直接给周梅发了剧本，其实也没有指望他们真的会马上答应下来，却没想到钟叔也很爽快。
现在想想，其实她也不太清楚具体的原因。
甚至于，季予为什么会找夏逐拍这部片子，她都不太清楚。
姜温柠正想说些什么，门被打开，是萧言诗回来了。
“萧老师。”她下意识说了一声。
周念真秒挂。
“……”
她怎么反应那么大？
然而萧言诗压根没注意她在打电话，恩了声，走进来道：“他们在天台烧烤，好像还有剩，你要去看看吗。”
姜温柠一愣：“天台烧烤？”
“恩，因为周毅觉得有点无聊，觉得难得在外边儿住，人也挺齐，就把人都叫上了。”
“……”
姜温柠想起周念真刚才说的话，想了想站起来道：“那我去看看？”
“恩，”萧言诗随意道，“我去洗澡睡了，你自便，不用担心吵到我。”
姜温柠起身的动作一顿，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萧老师最近的身体有好一些了吗？”
萧言诗神情如常道：“比以前好一点了。”
“……”
姜温柠一时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好说了句“那您好好休息”，拿了手机出了门。
……
……
这栋民宿是一栋三层半的小楼，一层被用作化妆间，二层和三层有几个房间，最高是顶层。
姜温柠还是第一次上顶楼。
然而到了顶楼，她却发现其他人好像都下楼休息了，只有季予一个人坐在烧烤架前，正烤着一串韭菜。
听到声音，他抬起了头。
“季导。”她走过去，问，“您一个人在这？”
季予回答：“恩，因为说今天拍得太累，所以说想早点休息。”
“那您这是……？”
“我睡不着。”
说完，他从旁边拎起自己那个保温杯——据姜温柠所知，那杯子里常年装着咖啡。
——睡不着你就别喝了啊！！！
姜温柠试图拦了一下：“您喝这个可能会更睡不着。”
“……最近拍戏好像还挺辛苦的，季导晚上也睡不着吗？”
季予瞥了一眼杯子，还是抿了一口：“拍戏的时候更睡不着，脑子会很活跃。”
“……原来是这样。”
“你要吃吗？我已经吃饱了。”
姜温柠只好在对面的椅子里随便找了个，坐下道：“那我吃点吧，谢谢您。”
“不客气。”
天台上用灯泡挂在晾衣架上吊了一盏灯，烧烤架上有接近冷却的孜然味道，以及角落点的蚊香。
她拿起那串韭菜尝了一口：“……”
季予若有所觉：“糊了？”
姜温柠点头，为他找补道：“可能您思考得太入神了。”
“那就扔了吧。”季予说。
姜温柠只好将它搁在了一边。
《旅人》拍了一个月，她渐渐习惯了这份工作的节奏，并对季予多了一点儿了解。
季导其实也没那么神秘。
他大概出生自一个环境很纯粹且优渥的家庭，因此非常诚实直接，只要有疑问可以随时向他提出来，他也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回答。
虽然不好说能不能听懂或者接受这个答案。
“说起来，”姜温柠看着他又将一串土豆放在了烤架上，忽然道，“《旅人》完全是季导的作品吧？”
——她最开始以为季予是为了帮苏清染的忙，所以打算来拍这么个指定了男主角的电影。
但在这一段时间下来，姜温柠发现这完全是自己先入为主的想法。
季予对这部电影有些绝对的控制权。
也就是说——并不是苏清染指定了男主角，而是季予认为夏逐适合出演“方途”。
《旅人》可能和苏家或者江霆那些事情没有什么关系。
姜温柠：“是您选了夏老师饰演方途吗？”
季予点了点头：“对。”
“……”所以，真的是她误会了吗？
她问：“这部电影您准备了多久？”
“从三年前开始筹备，”季予的诚实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确定要找夏逐是在《追踪者》的剧组里。”
……所以你和苏清染其实是很纯洁的朋友关系，是吗。
姜温柠当然不敢问得那么直白。
“抱歉，我还以为这部电影和苏影后有些关系。”
“是有关系，苏清染是投资人。夏逐的团队对这部戏不感兴趣，但我需要他出演主角，她就做了一些顺水推舟的事情——你可以理解为她在成全这个项目。”
季予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苏清染更是如此。
“她好像，挺关心这个项目的。”
“也不是吧，在你去找她以后，她把投资砍了1/3，说我还不够努力。”
姜温柠：“……真是抱歉。”
“没关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