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蒋乔栖都是弄好了早餐，叫乔念吃。乔念偶尔吃，有时她也会做饭。
即便蒋乔栖说了缓和关系的话，乔念也不想在言行上做出特别明显改变。
她与蒋乔栖的关系，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乔念能做的，不过是在蒋乔栖有困难的时候，不袖手旁观。把他的事当作自己的事，最大程度的提供帮助。
若是蒋乔栖不需要帮助，那她该如何报答，乔念还没有想好。
这都是以后的事，她不会忘记就是了。
某天晚上，兴许是吃得太饱，抑或是夜里思维发酵。乔念躺在床上，脑中冒出了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于蒋乔栖的突然示好，乔念想到，他不会得绝症了吧？
没多久，乔念就“印证”了有这种可能。
那会儿她裙子上的扣子掉了，滚到了沙发底下。乔念趴在地上找，看到了可是胳膊不够长。蒋乔栖过来帮忙，他不算费力就拿到了扣子。不过站起来后，身体有点明显地晃了下。
乔念：“你怎么了？”
蒋乔栖：“没事。”
乔念：“你刚刚都晃了？”
蒋乔栖：“起得有点急了。”
乔念：“……去医院看看吧？”
蒋乔栖：“就是低血糖。可能还有点贫血。”
乔念：“这是一种病吗？”
蒋乔栖：“不是。不过都不严重。”
……
乔念想到之前在上海买糖炒栗子那次流鼻血，不由得盯着蒋乔栖的鼻子看，还抽了张纸巾给他。
蒋乔栖接过纸巾，擦了擦手。
……
一天下午，林晟榆微信发过来一个链接，然后是【给我投票给我投票给我投票】
乔念点开链接，进入选手投票页面。滑到中下位置找到了林晟榆的名字，给他投了一票。
林晟榆头像旁边有数字19，是他现在的排名。
这个名次肯定无法出道，乔念有些急了，开始了解投票规则。一个账号一天一票，想要增加票数，就要花钱买卡。
乔念没有追过星，但刷短视频的时候多少听过一些明星和粉丝的事。现在年轻人追星的主战场是微博，乔念以前注册过，只要把客户端下载回来，就可以去上面看数据。
乔念下载了微博，登录账号搜索林晟榆，看到了凌晨，算是把选秀和粉圈的套路摸清了。她从自己手机相册里找的几张林晟榆的路边随手拍，打算发到他的超话里给粉丝看。
乔念凑出了九宫格，照片她都满意。不过想文案的时候意识到，一下子发这么多图可能会被质疑身份，甚至被人肉也说不定。于是乔念删了六张图，只发三张，假装曾经偶遇过。
几张帅照只能引起一点讨论，对提高名次作用不大。
想要增加票数，必须得花钱。
乔念根据规则，买了某站会员卡给林晟榆投了200票。
这些票数不见得有用，却花了不少银子。乔念感慨追星不易，能否出道还是要看林晟榆自己。
乔念也没管国内此时几点，微信发了几段话给林晟榆。根据她潜入粉丝群体中的观察以及自己十多年的讨好经验，总结了一些会让观众好感的点，和几种粉丝喜欢的要素。又跟林晟榆说了几点注意事项，有些方面千万不要踩雷，不然名誉事业毁于一旦。
弄完这些，乔念放下手机打算睡觉。躺下后却毫无困意，思绪再次回到了蒋乔栖这边。脑中反复出现他流鼻血和眩晕的画面，以及乔薇在病床上的样子。似是极力想证明他们之间有联系，甚至蒋乔栖的冷白皮都成了他有病的证据。
乔念没忍住给林晟榆发微信，问他【你表哥没病吧】
蒋乔栖真的没事吗？乔薇的病不会遗传给他吗？如果让他去医院，他会去吗？
还是蒋乔栖知道自己生病了，所以才跟她缓和关系……
夜里神经脆弱，乔念不受控制的一通胡思乱想。
醒来时已经下午，脑袋昏昏沉沉的，乔念起床弄了口浓缩咖啡喝。
蒋乔栖不在，她松了口气，继续烦恼睡前想的事情。
该怎么和他说呢？
因为一次流鼻血一次眩晕，就让人家去医院。倒不像关心，反而是给人添堵，找人晦气。以蒋乔栖的脑子，应该不难猜出她打的什么算盘。
如果自己没病，却被人怀疑得了绝症，应该很不爽吧？
可是乔念又真的怕……
晚上乔念准备好了意面食材，蒋乔栖到家后，她开始做饭。
餐桌上，有很多次开口问话的机会，可是乔念没敢。
她不想讨人嫌。
虽然想过表现出自己真挚的关心，可又怕太假惺惺了。别说蒋乔栖大她六岁，就算跟她同龄，乔念也不敢说自己的心机能深得过他。
诚然，乔念对蒋乔栖不算了解。除了知道他学习成绩不错，比较招女生喜欢外，蒋乔栖的为人处世乔念一概不知。只是凭借第六感，觉得他城府深。
反正一个理科成绩优异的法律系高材生，肯定不会是笨蛋，她可不能轻视蒋乔栖的双商。
所以该怎样开这个口，才能让彼此都不尴尬呢？
饭后，蒋乔栖收拾餐具，乔念突然问道，“你还要待多久？”
蒋乔栖看向乔念，仿佛在说，你想赶我走？
乔念意料之中。她接着说，“你要是不走，可以去医院看看，低血糖或者贫血，都挺影响睡眠的吧。”
“没关系，我习惯了。”
“那你，体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