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回答的还是单琴，她瘫坐回地上，哑声道：“上次意外遇到二级丧尸，老四老五为了掩护我们逃离而牺牲，我以为这已经是我们队最大的霉运了，没想到这次不过是普通的搜集任务，却又遇到了新型异种……”
虽说军队带来了晶核的信息，可他们并未向民众说起更详细的丧尸等级划分，眼看单琴知道内情，宋雨笙小声问道：“您能跟我讲讲丧尸的等级吗？”
“关你屁事啊！你他妈……”
“十四！别让我说第二遍。”单琴放沉了语调，压的十四悻悻闭嘴。
如今她们全被困在这里，谁都不知道等待他们的结局是什么，宋雨笙在多次受到挑衅后依然沉稳，而且她与陈玫的对话也都传进了单琴耳中，这让单琴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呆着也想不出对策，与其在寂静中干耗着，说说话倒也能放松下紧绷的神经。单琴便没拒绝，慢声道：“听闻首都已经出现了四级丧尸，但消息来源不可靠，还不确定是谣言还是未公布的实际信息。不过三级丧尸确实已经出现了，要是细分的话……”
“一级丧尸的生理机能跟生前的状态差不多，有的还会退化一些，解决起来比较容易。二级丧尸会在这个基础上拥有一定的力量和速度强化，指甲和牙齿更加尖锐，能够撕裂一般的衣服，尖利程度跟中型犬差不多，最主要的是……”
单琴语调有了些波动，似乎她自己也不是很能接受这个答案，“最主要的是，二阶丧尸会有低阶情绪，而三级丧尸会在低阶情绪中衍生出低阶意识。”
“它们会愤怒，会焦躁，会有饥饿感，这就是低阶情绪。而低阶意识……”
单琴叹了口气，“我们没见过三级丧尸，但是听部队的人说，三级丧尸能控制低阶丧尸，并且能对外界刺激做出简单回应。”
情绪？意识？
宋雨笙震惊了。
要知道以前人们一直都将丧尸看做变异尸体来对待的。毕竟它们没有意识没有温度，只会咬人，可要是有了情绪跟意识，那跟活人之间的差距不就越来越小了？
如果二级丧尸能拥有情绪，三级拥有初步意识，假使丧尸能够一直进化下去，那更高级的丧尸岂不是跟人没什么两样了？
末世开始才多久？丧尸就已经进化到三级了？
怪不得政府迟迟没有向大众公布更详细的信息。
因为幸存者的家人或朋友被咬之后，大家会默认他已经死亡，可要是忽然得知它们丧尸化之后还能拥有情绪，一定会有心怀希望而不愿去处决丧尸的人存在。
“至于外面那个……”单琴难得露出几分崩溃，她抬手捂住了脸，“要比二级丧尸强得多，也跟三级丧尸的模样不符，说不定……那就是传说中的四级丧尸。”
她终于将内心的猜测说了出来，却在人群中砸下惊雷。
“琴……琴姐……你在开什么玩笑？四级丧尸？”不知道是谁的声音，语气中的恐慌和不敢置信宛如凝成实质，尖锐的扎进在场所有人心中，“四级丧尸……怎么可能是四级丧尸啊……你想想办法啊琴姐，你快想想办法，我们会死在这里的……”
单琴绝望地摇头，再也无法维持镇定，“我没办法……我没办法了……”
宋雨笙还算平静，她倒不是依仗于系统的判定，而是听完单琴的讲述，她总觉得情况不至于这么糟。
要是三级丧尸有初步意识且能控制低阶丧尸的话，四级只会更强，甚至早在他们进入地下一层的时候就会控制低阶丧尸围住他们，但它没有。
它依旧潜伏在黑夜里，等他们进入它的捕食范围之后才发动了攻击，甚至在他们进入办公室后也没有号令普通丧尸攻击他们，就像是与低阶丧尸之间毫无联系一样，都是单兵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