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已经完完全全得回到了他的手里,自然是要打开看看这里面是不是完好无损。
楚禾不知道被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差点没喘上气就这么困死在对方的怀里。
过了良久,那道原本干燥的唇瓣已经变得湿润了,贴合又碾磨之后连牙齿都是痛的,等到崔榗枞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楚禾这才慢慢地睁开眼,对上正上方那道晦暗不清的双眸,带着潮热的粗气有力得响在她的耳边。
“结束了吗?”
楚禾好不容易受了这道“酷刑”,张口时觉得连嘴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问这个也是想知道是不是今日就能就此作罢,眼看天色不早还是早些歇息吧,却不知道对方会错了什么意,突然间笑了一下,然后又不由分说地低下头。
“不,远远还没有结束。”
楚禾没来得及说话又被堵住,这次更不仅仅是只有嘴唇要受“酷刑”,到最后她更是无奈地哭出了声,手指狠狠地扣在对方的背上。
她这才知道,原来泄愤的方式是在这里呢。
第二日一还未睁眼,楚禾就觉得胸口上像是被石块压住似的喘不过气来,她睁眼一看才发现是崔榗枞的手臂横亘在自己的前面。
昨夜楚禾不知道折腾到了什么时候,只大概知道崔榗枞似乎是叫了四遍的水,她不知道对方竟然有如此精力,已经在外折腾一日还想回来继续折腾她。好在这院子并无其他人,索性这事大概也传不到别的院子里去,等何况,这也不是两个人的第一次,却还是下意识地觉得羞愧难当。
楚禾推不开那道压着自己的手臂,睁着眼睛把最近几日的事又思索了一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沉沉地睡去,等到睁开眼时才发现崔榗枞已经醒了,却还没有起床,正拿着一本书靠在床头。
“今年秋闱定在八月九日。”
见她醒了,崔榗枞就说了这么一句无头无尾的话。
楚禾下意识地点点头,太学秋闱三年一次,她知道这次考试对崔榗枞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原本她知道上辈子的崔榗枞是十分顺利得考取了榜首,后来在太学做了半年的学官,然后顺利地进了礼部。只是这辈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不能确定对方会和上辈子一样。
“你身上觉得如何?”
纵使这已经是第二次,楚禾依旧还是不适应,她想起昨夜自己哭着求饶,可是这人却是一点也没听,还一次比一次的狠,现在再看见他,心里还是觉得发憷。
“太大力了。”
听见楚禾这么说,崔榗枞轻快地笑了两下,然后便摇了一下床头的铃铛,等着外面的人进来侍奉。
楚禾没听到对方任何的回答,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拢着被子失神半晌,眼见着外面的人要进来时她突然问道:“你为何一定要找我回来?”
“你说什么?”
楚禾当真以为对方是没有听清楚,所以飞快地又说了一遍,却不料对方回答道:“楚禾,你该不会不知道是谁一开始先纠缠我吧。”
楚禾闻言,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又飞快地垂了下去,这话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么和她说了。虽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但是听见对方这么说却还是觉得心里不大痛快。
崔榗枞盯着她的头顶看了一会儿,莫名地想起昨夜找到人的时候对方眼中那种类似绝望的神情,莫大的不快更是涌上了他的心头,像是找回什么似的,崔榗枞突然说道:“我不知道你一开始接近我是为了什么,但是你既然这么做了就要知道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也想看看你最后到底要什么。”
她不要他,竟然能在大婚前抛下他就离开。虽然崔榗枞不相信楚围的话,但是想到楚围一贯的性子,他也不会觉得二人之间像是亲兄妹那般清白无辜,是什么能让楚禾也拒绝了看着她长大的楚围呢?
楚禾听见崔榗枞这么说,立马抬起了头,眼中全是无措。可是想起对方的确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要娶了自己。
于是她点点头,像是认可了对方说的话,反正事已至此,离开了楚府之后她也便没了其他的心思,他既然想知道就留着他自己去发现好了。
早上莫名地弄出这么一场不愉快,崔榗枞面无表情地下了床,和外面进来的侍女擦肩而过,一句话都没再和楚禾说过。
回来的第一天,二人之间果然生了不愉快。楚禾穿衣裳的间隙想,可能他们两真的不是那么合适,又不知道这人是在强求什么。
“小姐,公子留话说等会儿去夫人那里用膳。”
楚禾被这句话扯回了神,她私自离开的事情想必姑母也知道了,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