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还计划着除夕去找尧瑶还有年后广告的安排,我从未有过的疲惫感让我快速睡去,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直接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早早给尧瑶发了早安,似乎充电已经完成,我的脑子异常清醒,今天是我姥爷忌日,我的两个姨和那些哥哥姐姐嫂子们全都来了,我知道我在这个大家族本就是个不讨喜的孩子,我和二哥的关系一直到2021年才和解,只是我没再像之前一样去挨个讨好他们,反而表现得异常冷静,一改往日常态。 我的小侄女很喜欢我,或许我是希望我们这个家族的关系在下一代能够很好的维系下去,所以我对她也十分的偏爱。来到我姥爷墓地,我把那瓶汾酒打开,均匀的洒在他坟前。好像我从来没给她烧过纸,我带来的不是酒就是花,还有我曾经写过的书。 回到家后二哥正在院子抽烟,我靠在门口对他说道:“我们学校过段时间应该有两个工程需要彩钢,具体什么时候用,你问问派出所那个超哥,走走关系,也许他会知道。” 二哥一直在做彩钢生意,他把烟头扔在地上,一脸冷漠的看向我质问道:“你们学校有工程,他怎么会知道?” “我猜的,只是觉得你能赚一笔。” 说完后,我转身回了屋里,分镜头已经画了三分之二,我知道光画出来是不行的,还得抽时间反复练动作。我没理会外边聊闲的人们,在最西边的屋里继续拿铅笔画着,我侄女可馨已经6岁了,她好奇的问我在画什么。 “你看这一群人都是这一个人变出来的,你说是影子厉害还是本体厉害?” 她一脸真诚的答道:“不知道!”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让他们打一架就知道了。过段时间叔叔要出现在大屏幕上,你知道宜家旺那个大屏幕吗?到时候你就会在上面看见我。嘘,保密哦!” 见她点了点头,我继续画着,我妈走进来好奇的问道:“又画什么呢?” “不知道怎么解释,分镜头。” 她愣了一下说道:“那你画吧,我把馨馨带走,别影响你。” “没事儿,让她在这儿吧,不影响。” 我妈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我拿出手机打开尧瑶的照片问道我小侄女:“馨馨,你看这个姐姐漂亮吗?” 她不假思索的答道:“漂亮!” “那以后让她当你婶婶怎么样?” “真哒?”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镜头的事情基本上都全部搞定了,我拉着馨馨来到街上,看到我哥停在墙角的车,钥匙还在插着,我决定帮他调个头,午饭时,我姨她们也在吐槽我没以前话多了,有些冷冰冰的。我俩个姨父还是和以前一样劝我早点离开学校去工地挣钱,我也没多说什么。他们吃完饭后没多久,就陆陆续续的回家了,大哥出来看到车已经调好头,便问嫂子谁动的车,嫂子也是一脸懵,随后馨馨指着我说是我动的。 “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 面对众人诧异的表情,我只是说简单反问了一句:“这很难吗?” 送走他们后,院里又回归了平常。自我姥爷去世后我似乎很讨厌过年,或许是他的忌日离跨年太近了,也或许是我跟家里的关系并不好,我根本感受不到一丝年味儿。而今年我妈却早早的开始布置,也买了些年货,我倒觉得有些新奇。老王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明天有事找我,到时候会过来接我,我也答应了下来。 “给你几百块钱,去买身衣服吧。” 见我妈主动递给我钱,我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留着花吧。” 晚上家家来找我,我俩走在路灯下,我开玩笑道:“我在村里的名声可不太好,你和我走在一起,容易名声受损啊,不担心吗?” 她迟疑了一下,随后说道:“或许之前担心过,所以才会有了距离。吴期,我们从出生认识到现在,我突然发现你好陌生啊。陌生到让我害怕,我觉得眼前这个人长得很熟悉,但给我的感觉好像隔了很久。”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只能选择沉默,她继续问道:“发小这个词,你只介绍过我?” 我叹了口气说道:“对呀,或许这么说,能让别人觉得我的人生并不孤单!” 她看了看手机,随后又问道我:“尧瑶在你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我看了眼天上的星星,淡淡的说道:“她是我的底线,是我心中唯一的神明,是铠甲也是软肋。” 家家一脸质疑的问道:“你们才认识多久?”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我虽然未来和她交集并不多,但她却一直存在我的世界里。她对我很重要。 “那怎么评价我呢?” “发小!” 家家听完后推了我一把骂道:“果然是重色轻友的东西。” 她看了我一眼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追她呀?” 我长呼一口气,沉默片刻说道:“我一直都很喜欢她,我就想多陪陪她,每天能看到她,我就已经很开心了,等她觉得我在她身边能让她成为更好的自己时,到时候再说吧。” “咱们给她打个电话吧!” 话音刚落,她就给尧瑶打去语音通话,家家打招呼道:“哈喽,晚上好。” “哈喽哈喽,你还在外边吗?我怎么听着有风声?” 家家看了我一眼说道:“和吴期在村子里游荡,借用他一下陪我吹吹风,你别吃醋啊。” “我和他又没关系,我吃什么醋,送给你了,好好揍他一顿。” 家家把手机递给我,我对尧瑶说道:“明天老王找我有事儿,我问他什么事儿他没说,他叫你了嘛?” “没有啊。” “那就是确实找我有事儿,我明天再给你汇报,我现在也不知道。” 家家急忙插嘴吐槽道:“都给你实时汇报了,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你就这个样子,我也很无奈。” “主要靠自觉。” 我们天南海北的聊了半个多小时,把家家送回去后,我坐在院子里发了半天呆,村子里断断续续传出烟花爆竹的声音,想着这戏剧的人生还真是有些荒唐可笑,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渐浓,我也回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王就来找我,我在车上好奇的问他:“什么事儿啊,一大早就赶过来了?” “到了再说!” 见老王神神秘秘,说话支支吾吾的,我威胁道:“不说不去了啊!” 老王见拗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