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澄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想接过花瓶的,谁知道郝庄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塞进舒陶儿怀里。 舒陶儿也是乖巧,抱着东西站在那里,只是摸了摸耳垂。 哪怕屋子里只剩她们两个人,舒陶儿害怕得直哆嗦,也没和甜澄说一句话。 “好了!” 郝庄喘着粗气跑回来,二话不说,从舒陶儿手中拿过花瓶,又在她手上放了一个小小的香囊。 “工作人员说,拿这个可以出去换神秘奖励,你拿着,就当是你完成的任务。” 甜澄的心情在此时跌落谷底。 她没参加比赛,奖励对她来说没用。可是三个人一起行动,郝庄这么光明正大地偏心舒陶儿,忽略她,合适吗? 更何况,她是甜澄,不是什么苏羽羽。 “抱歉啊羽羽,”郝庄这才想起她的存在,转头向她,语气里充满愧疚。“这任务是陶儿发现的,积分给她,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郝庄还是没认出她。 甜澄的心又寒了几分,只是摇了摇头。 好在她在剧本里的角色不能说话,此时此刻也算是替她省去了麻烦。 她也不想再看两位好同事你侬我侬,径直离开。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七个人再次回到前厅的长桌前。 桌上多了一模一样的两个瓷质花瓶。 “各位,在你们去取文物期间,同事发现另一个收藏库里的文物失窃了。经过一系列确认,盗贼就在你们之中。 现在开始第一轮推理,时限二十分钟。” 句茉主持流程。 “我先来吧。”褚举昆第一个站起来。“刚才我和王烁去看了前厅的博物展览,有个文物确实不见了,甚至连导览牌上都抹去了它的痕迹。 从这点上来看,至少完成偷盗的人是文物局内部人员,我和姜秋齐、王烁,都是上面派来取东西的,不能在短时间内偷走,所以暂时排除。其他四位在我这里身份都不做好,我先听听你们的发言,再做决定。 另外补充一点,从存放的地点来看,丢的不是特别大的东西,如果其他人有观察到什么方向,也可以补充。” 他左手边是王烁。 “我没什么好说的,就像褚举昆说的一样。不过我还看到一个细节,那个失窃的展柜旁边,是皇后的衣服展示,也许失窃的展品和皇后有关。 啊对,我是好人身份,其他的我也听完发言再补充。” 王烁向左一看,轮到姜秋齐。 “我非常赞同主策的说法,我们三个铁好人。”她指了指身上的制服。 “另外,既然展品失窃,现在下落不明,我们是不是应该搜身一下?万一就在窃贼身上呢?” 众人没有异议,分成女生组和男生组互相搜查。 几分钟后,他们又坐回桌前。 一张小纸条被褚举昆丢在桌子上,是从郝庄口袋里搜出来的。 “说说吧,什么叫‘今晚十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只不过是我和女朋友之间的情趣,传小纸条约会,不可以吗?”郝庄轻松道。 “你女朋友?在现场吗?” “不在现场我怎么敢说出来?但是她不想承认,我不会强迫她。” “噢哟~” 褚举昆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问道:“这女朋友,是剧本里的,还是现实里的啊?” “现在我们在剧本杀,你问这些能推出谁是窃贼吗?”郝庄不答。 甜澄的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 郝庄说到他有女朋友的时候,她的心怦怦直跳,就怕郝庄来个当场公开;当她知道他是在说剧本里的人物关系时,后知后觉,刚才他对舒陶儿百般照顾,只是游戏。 可游戏中就能没有边界感了么? 郝庄仍然没注意到她的情绪,继续指桌上左边的花瓶发言: “我说一下我们这边的情况,刚才去房间里,就是取这个花瓶。我们三个人一直在一起,可以互证。” 关于被盗的是什么、现在在哪儿,众人一时没有其他想法,只能沉默。 句滇站了起来:“既然现在丢的东西没找到,刚才大家都有不在场证明,是不是也都该说一下来这里之前的行动线?” 众人认同。 “两点十分的时候,我从午休室出来,换好工作服到展厅巡视了一圈。大概两点半结束吧,那时候展品都还在。两点四十几分,我就到修复室修复文物去了,一直到刚才五点,被叫到这里。”句滇率先说道。 “你去巡视,不知道丢的展品是什么?”褚举昆质疑。 “我哪知道丢的是哪个区域的东西?”句滇答得很快,脸上尽是坦然,也不像是在说谎话。 “关系户呢?” “两点的时候我刚从家里出来,两点二十左右吧,我到了咱们厅门口,然后三点和褚举昆一起坐大巴来的。” 姜秋齐照着剧本总结。 “我也差不多,不过王烁为什么没一起啊?”褚举昆看向王烁。 “我老婆今天生孩子,我一直陪在医院,三点多的时候,孩子出生,我立刻赶过来取文物了,连是男是女都没仔细看。” 众人的目光落到舒陶儿身上,她的眼里顿时充满恐惧,作势要往郝庄身后躲。 “……她社恐,你们这么看着她,她说不出来。”郝庄转头安慰舒陶儿:“不都是平时的同事吗?你又不是窃贼身份,别怕。” 姜秋齐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平时没觉得,怎么一遇到舒陶儿,郝庄就好像丧失了理智?她是社恐,怎么搞得像其他人的错? 她对舒陶儿、对社恐一点意见都没有,只是看不惯郝庄这种无脑护还甩锅的行为。 “我……我是好、好人。”舒陶儿从郝庄身后露出半张脸,声音有些颤抖。 “两点的时候,我、我在展厅里逛了逛,两点半的时候,那、那保安小哥说要去卫生间,让我一人在展厅里看着。然、然后……不到五分钟他就回来了。三点的时候,我回到修复室,看到句、句滇在那边,和他一起修复文物了。” 等她说完,郝庄立刻给她竖起个大拇指,像是鼓励害羞的女儿走上舞台一样。 姜秋齐是有话想问的,比如那五分钟,她有没有带着钥匙,打开展柜,拿东西出来?再比如两点到两点半,每天都在展馆的人,为什么要花这么长时间逛? 可是看到舒陶儿的样子,她一点要问的欲望都没了,甚至觉得剧本杀都索然无味,只想快点结束。 “她说完了,你们没什么问题吧?那我接着说了。”郝庄假模假样地提问